在颠簸的火车上,风从窗边呼啸的疾驰而过,季郁缓缓地睁开眼睛,抬起头看闭着眼睛,正在熟睡中,却依然紧紧地将自己抱在怀中的范云想。
她将自己的右手从毯子中拿出来,用手指轻轻地抚‘摸上他的眉毛,慢慢的向下,抚上了他的颧骨,再顺着他脸上清爽,干净的线条,轻扶上他的鼻翼。范云想似乎感觉到痒痒的,便皱了皱鼻子。
季郁笑了笑,又极为小心,轻柔的摸上他的嘴唇。范云想没有醒来,只是在牵住季郁的那只手上稍稍的用了些力气。
季郁惊慌的收回手,重新躺在他的胸膛上,假装睡觉。
半晌,范云想也没有醒过来。
季郁便又大着胆子,重新伸出右手,轻轻地抚弄着他的耳垂。
范云想身体不安的动了动。
季郁又一下子,趴到他的怀里,仔细聆听着他心脏的跳动声。她闭上眼睛,装作自己就是他那颗跳动的心脏。她感觉,那颗心脏的跳动声,似乎是这全世界上,最动听,悦耳的旋律。仿佛比格什温抒写的情歌旋律还要动情。
她情难自禁的,抚上他的肩膀,在还在熟睡的范云想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我想要做你的。。。“
范云想最怕的就是耳朵痒,还有别人对他的耳朵吹气。
还没等季郁说完,范云想便由于季郁对他的耳朵说话,弄得他浑身都酥酥麻麻的,他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双手紧握住季郁的手腕,并且下意识的身子紧贴着季郁的身子,将她压在了火车车厢的墙上。
季郁却没有惊慌,只是面露担忧的神色看着他。
范云想看着她无辜,又对自己充满了无限的关怀的眼神,便轻轻地将她放开了。
范云想整理了一下仪表,小心的向季郁问道”没有吓到你吧?“
季郁伸手抚上他额头上冒出的细密的冷汗。
季郁关切的问道”做噩梦了吗?“
他刚刚的确是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到,自己和一个陌生的男子正在下棋,季郁就像是助手一样的陪在自己左右,观看棋局,并且给自己鼓励。季郁就像是音乐剧《棋王》里面的弗洛伦丝,而自己则是阿那托利。
最终,自己赢得了比赛。他便单膝下跪,向季郁求婚。季郁感动的流着泪水点头同意。
而失败的男子却因为不甘心输了比赛,而变得无比的暴躁。他掀翻了棋盘,并且挟持了季郁。
陌生男子的面部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是骆钧仁的样子。而他就像是《棋王》里面的佛雷迪。
骆钧仁把季郁的手脚全部捆上,将她带到教堂,强迫她和自己举行婚礼。
这时,范云想破门而入,替季郁解开手脚上的麻绳,问她愿不愿意和自己远走高飞。
季郁动情的回答道“愿意。”
正在二人为了躲避发狂的骆钧仁,而逃出教堂大门口的时候,林幼一举着手枪,挡住二人的去路。她的样子就像是斯维特拉娜。
范云想恳求林幼一,放了他和季郁,他现在已经不爱她了,他爱的是季郁。
林幼一问道“那孩子怎么办?”
范云想不知所谓,便反问道“什么孩子?”
林幼一回答他“我们的孩子。”
季郁流着泪看了一眼自己,便一个人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