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黎瑞宏那边久久没有回话,厉佑铭又加了一句,“估计现在没力气跟你讲电话,黎总需要交待什么,跟我说也是一样!”
黎瑞宏呵呵一笑,“原来,厉总是这样的厉总!”
厉佑铭被这句话激的有些恼火,“黎总不相信,需要我拍张照片吗?”
“不用!我等着她!”黎瑞宏笑着挂了电话。
厉佑铭看着黑了屏幕的手机,小巧可爱,充满质感的金粉色,突然觉得特别刺眼。
“想丢?还是想砸?”一道戏谑的笑声响起。
厉佑铭斜了一眼过去,若无其事的把手机收了起来,还整理了一番刚才被扯开的衣襟。
韦庭川朝他努了努嘴,“去抽根烟?”
语未毕,厉佑铭已经站了起来。
两人走到走廊尽头的吸烟室,韦庭川递给了他一根香烟。
厉佑铭接过来,自己点燃了,用力一吸,再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袅袅而起,瞬间就弥漫了他的整张脸,眼眸深处藏着的色彩,更加让人看不清。
“我刚从伯母那边过来,她留在悦怡那里,应该是通知了孟家人,她还向我打听安薰儿这个人!”
厉佑铭没说话,垂着的眼睛眨了一下。
韦庭川沉吟片刻,又道:“不过,有一件事你可以放心了,妇产科那边的结果出来了,安薰儿没有怀孕!”
一直沉默不语的厉佑铭终于动容了。
“这不是正合你意,反正你没想过让她怀你的孩子,这个结果不论对你还是对她,都算得上是个好消息。伯母也知道了,嗯,这个安薰儿还真是让人虚惊一场!”
没有怀孕?
的确是个好消息,可心里为什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厉佑铭抽着烟,想着安薰儿那晚跑到卫生间里呕吐的模样,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我说过了,吐有很多种原因,事情已经隔了两天,很难查出是为什么,化验报告显示,除了稍微有点贫血,你的小兔子很健康!”
“健康?”厉佑铭嗤笑了一声。
如果真的健康,那么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的又是谁?
韦庭川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请相信专业!你以为她真是一只无害的兔子?那也肯定是一只变了异的兔子!你没看到安薰儿骑在悦怡身上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小野猫,那股藏在骨子里的坚韧与凶狠,差点瞒过所有人的眼睛,悦怡后脑勺被她撞的起了一个拳头大的疙瘩,够狠!”
“否则,你觉得伯母为什么向我打听她?你身边那些风流账,伯母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时候像这次这样上过心?自求多福吧!”
——
黎瑞宏在德兴酒店门口一直等到六点半,都不曾看到安薰儿的身影。
昨天两人约好四点,不见不散。
然而,打电话没接,发短信没回,去了她租住的地方,发现那里早已上了大锁。
以往来这里,车子还没开到院门前,房东就早早的打开了大门候着,仿佛早就嗅到了车子的味道,而这一次,只有冰凉的大锁和紧闭的铁门。
黎瑞宏忽然有点后悔,如果以前和那个市侩的房东多说几句话,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被动?
安薰儿又跟厉佑铭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