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五回腹背受敌贼军溃败
这段书叫“西留山白猿诓药”,又叫“铁板道挨诓处女秀”。说:“这是什么回目啊?!”啊,时尚啊!按咱们今天人说话,那可不是挨诓的处女秀吗?那有处女秀,以后还有挨诓的时候,等咱们慢慢地往后说。总之,侯君集跟铁板道其实打了个心理战,就看谁能狠过谁了。那后来,这铁板道觉得自己性命重要,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把解药给了侯君集,苏定方都没拦得住啊。
气得苏定方在马上直踹镫,马差点没跑了。怎么?还以为给他命令呢?“哎呀!道爷,您怎么把解药给他了?!”
“废话!不给他,我的命没了!”
“哎呀,道爷呀,您可能没中毒!”
“万一中毒了呢?你有解药啊?”
“我……这……这……”苏定方也没得说了。
侯君集说了:“我说老道,这药吃几粒?这药对不对?如果说我把这药给秦用吃了,这秦用没有好。哼!你呀,就等着自己擓痒痒去吧!吃几粒?!”
“你给他服下一粒,清水服下,一会儿就见效!我这毒性发作的快,解毒也快!”
“不会有后遗症吧?”
“不会有,我这解药好得很呢,吃下一粒,一会儿恢复如初!除了有个小伤口之外,伤口处那肉都不会烂!你赶紧给他服下吧,别死了……”他现在挺关心秦用的。
“好嘞!”侯君集把这个小瓷瓶打开,一看,里面得有二三十粒呀。侯君集倒出一粒来,“来!给他赶紧地撬开嘴灌下去!”
有军医已然倒近前了,军医一看:“这……这、这是谁呀这是?他命令我呀……”
“哎呀呀……听他的话!”张公瑾好悬没急了,“废什么话呀,啊?!听他的!赶紧往下灌!”
“哎,哎,哎……”这军医一看:反正是你们要我灌的。出了毛病,别怨我!赶紧由打侯君集手里取一下那粒药,撬开秦用的嘴,把这药搁到秦用嘴里了,用清水灌下去,把嘴给他关上。
等着吧。现在两军阵前,谁都没吭声啊,屏气凝神。尤其那老道,一手拎着宝剑,一只脚往上蜷着,另一只腿蹬着金鸡独立式,他不敢动啊。侯君集说了,只要一动弹,七步准死无疑!不动弹,慢慢地还能活三到五天呢。所以,不敢动弹。他也拧着脖子往这儿够着看呢——秦用怎么样?
约莫等了有五分钟。就见秦用的脸色慢慢地由青变白、由白又返回微微有点红了,返回原色了。秦用,“叭”的一下子眼睛睁开了,药就这么灵!
“哎呀!秦将军,您怎样?您怎样?”大家关心地全问秦用啊。
秦用一皱眉头,现在就觉得头有点疼。但是,晃晃身子,一点问题没有。拧着头看看自己膀子后面有个小窟窿,但是不碍事。秦用一骨碌身儿坐起来了。“我怎么了?”
“您刚才挨了一铁板,中了毒药了。”
“哦——对了对了对了……我刚才中毒了!谁给我治好的?”
侯君集一听秦用的声音底气十足。行了,这下子算给治好了:“你起来活动活动,看看有什么事儿没有?”
秦用一看,怎么来个猴啊?“你是谁?”
张公瑾说:“别管是谁了,你赶紧起来运动运动,看看怎么样?”
秦用起来,抬胳膊蹬腿,没有任何事儿。一伸手把地上横着的自己那八棱紫金降魔杵又绰在手里,“欻欻欻……”舞动几下子。除了带动那个伤口有点疼之外,其他的感觉没有,就好像没有中毒人一样啊。“我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行吧!这瓶药我揣怀里。以后,谁再被这老道打伤啊。嗨,就算有解药了!”
这时,那铁板道快哭了:“我说,我说这位大侠!那秦用是不是没事儿了?”
“现在看,表面是没事儿了。”
“哎呀,什么表面没事儿啊。我的药治人是一门灵啊!解我的毒,立刻见效!他已然没有毒了!还不赶紧地把你的解药给我!”
“那万一你给我耍花活,回头回了营之后,我这秦将军他又犯了病,那毒又发作了,怎么办呢?”
“哎呀,不会的,不会的!我以人格做担保啊!”
“呸!谁相信你的人格呀!你还有人格呀?!你要是有人格,天底下就没恶人了,我不相信你!”
“你、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哎呀……着什么急呀?嗯……看在你也给解药了。不过呢,我们还得观察观察。但是呢,我也不能说话不算数。这么着吧,解你这个毒得用我两枚解药,为什么呢?因为你这毒是慢性毒。解慢性毒,就跟你解你的急性毒不一样。解你的急性毒,有可能一枚药就行了。我这毒得两枚药。我现在先给你一枚,让这个毒压着不发作。但你现在赶紧给我滚,离开西留山!走!干嘛呢?往南走。往南走出一百五十里地。那个地方有个刘家集,刘家集上有一个悦来客栈,你到这儿。悦来客栈里有个老板娘。你给那老板娘讨一枚解药,我把解药就放在那里了。你跟她要,就说一个小猴子把解药给他们了。他们准给你,听到没有?赶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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