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乐感觉自己脸上烫得都可以摊鸡蛋了,“之前忘记补了,现在没有,要不,你暂时拿这个吧。”他把身上的白T脱给你。他进门时外套脱在沙发上,又脱去白T一件,现在身上只着轻薄的背心。
“你拿这个擦,有什么事情叫我,我就在旁边的房里。”眼睛撇到一侧,不肯看你。你也羞涩,应声拿过热气腾腾的衣服,就转身要去开热水,头也不敢抬。
蜂乐出去了,赶忙到自己房间里,皮肤接触到冷风,热度终于才算降下来。
一冷,他也终于冷静下来。天哪,他真的把你带回来了,现在你在洗澡。他猛挠脑袋,呼——被你灌了迷魂汤不成?你俩才相识多久啊?他就把你带回来,还应了你,接下来该怎么办?得先问清事情前因后果才行,你当时和他说的时候受情绪影响,他现在还不大清楚经过,还得保留证据,那个掐伤——他突然想到总监,总监于他有恩的,他一手提拔他栽培他,蜂乐使劲甩甩头,可难道这个女孩就应该被这样对待吗?不管怎样,总监这件事就是不对啊,他若放手不管,他岂不也是帮凶了。但是……没有但是!蜂乐还在纠结,突然听到浴室传来一声尖叫,他赶忙冲过去。
他打开门,你坐在地上,衣服湿漉漉的,眼睛也湿漉漉的。
“我不是说了让你叫我的吗?你看,”他把你拉起,“身上衣服又弄湿了呐。”
“我以为我至少可以走到门口的……”你嗫嚅着。
“下次不能再这样逞强了哦!”他空出一只手,手指曲起要弹你脑门。
“啊痛!”你委屈巴巴地喊,“我都还没弹到呢,这么弱不禁风的吗?”他嘴上吐槽着你,搂着你的手臂却更紧,担心你着凉,“我们快点,待会再来个感冒有你好受的。”拥着你进了他房间。
这是你第一次进年轻男人的房间,玻璃橱窗里摆满了机甲模型和奖杯奖牌,墙上大幅的黑人海报,屋子被漆成温暖的土黄色,角落还有木书柜,摆了好多的书,你还没来得及看清,头就被一条大毛巾罩下来。
“快点把脑袋擦干,你还有换的衣服吗?”
“有的,在浴室里还有一件。”
“成,我帮你拿过来。”他又把床头的吹风拿给你,“乖乖等我嗷。”话出口他又觉不对,红着脸捂嘴。
“扑哧。”你笑出声,你笑脸也红扑扑,发丝湿的黏在脸上,裙子打湿贴在身上,说不出的纯真性感。
蜂乐快快的取完给你,他在门外等你弄好。
直到他进来,脸上温度就没下来过。你还在吹头发,偏着头应他进来,满室洗发水香味,你长发飞舞,手轻盈地扬,乌发掩映你柔粉脸颊,圆溜溜眼睛含笑看他,眼眶还能看出点哭痕,一袭白裙如初见,楚楚动人,扰人心扉。
他站一旁,静静看你吹完头,你又自然拿起他递来的梳把秀发理顺,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股浑然天成的媚。只是,你细颈子上的掐痕格外刺目。
他走近你,你坐在床上,微笑着看他,他拿来了药箱,坐你一旁,想着为你上药,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要拍照吗?”你疑惑,他吞了吞口水,“就是,把掐痕留作证据,如果你不想再回去的话。”或者,你还可以用这个告发他,蜂乐把后半截还是吞下了肚。“要!我要的!”你攀上他的手臂,柳眉蹙着,“拜托你,我真的不要再回他那里了,拜托你,别让我回去。”他见你一脸要掉泪的模样,忙把话题打住,“没有没有,不会让你再到他身边去的,我们先拍了,再上药哈。”
你们坐的好近,他咔擦两下拍完,要帮你涂药了。他本来举着棉棒,后来发现还是手好使,带茧子的指头轻触你脖颈,你把发拨到一侧,方便他触你。真细啊,他越擦越心疼,这么细的脖子,皮肉嫩得,别说掐了,他连合拢手掌都不敢,生怕伤了断了,他问,“总监他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做?”
你凄凄地说:“我也不知他为什么要那样激动,他从不让我见别的男性,我上次溜出来想来看看新客人,他就咬定我心里有人,把我关起来绳子绑了折磨我,我受不了逃出房间,他更加生气了,于是就……当时我以为我真的要死掉了……”你把说法改了些,你下意识不能让他知道洁,又暧昧地把责任引他身上一点,蜂乐不做声,你心里有点慌。
“现在没事了,别担心。”他摸摸你头,“我有一个冒昧的问题,可以问吗?”
你紧张起来,在心里小呼口气,“你问就是了。”
“总监他,有没有强迫你做男女之间的事?”你看着他不带情绪的大眼睛,你不确定,他是欲知真相,还是出于私欲。你犹豫,要是他和洁一样嫌弃你该如何?但你现在就在他床上,他若真想知真相,纸瞒不住火。
你还是说了,“有的。”你瞥一眼他的神情,没有异样,你小心翼翼地说,“我不让,他就强来,我没有办法。”
“第一次见你那时,也是这样吗?”
“对,他不让我穿衣服,又警告我不要出去,我听女仆说是俱乐部球员,就想出来远远看看你,穿好衣服偷摸出来,还是被他发现了。”
竟真如此,总监还骗他称有事,竟是为这桩龌龊事!他把柔弱的你拥入怀,摸摸你的头告诉你没事了,心情复杂。总监待他如己出,尊重关心球员这方面没得说,为人也是认真矜持,为什么,私底下却是这样淫乱,一个小孩都要强迫她到这个地步?
“你是他的……”
“养女。”你把脸放在他胸膛上,“我在孤女院长到十三岁,他来了,看中了我,我就和他回去了,一直到逃出来为止,这是第三个年头。”
“孤女院?”
“嗯,我自打有记忆起就在那儿了,我也不想回那里,现在想来,竟然连一件可回忆的好事也没有……”
蜂乐拥你更紧,他想过你的身世,事实却比他想象的还要凄惨,“你现在逃出来了,不是吗?我会帮你的,我做你哥哥,我照顾你,别怕!有事我帮你扛着哈哈哈!”
你听他说要帮你,心里大石头算是半边落地,却不敢放松,“我没有什么东西好报答你,只有这个……希望你别嫌弃……”你一粒粒解开扣子,他连忙按住你的手,“你别再这样!女孩子的身体是很珍贵的知道吗?你不要再把自己轻易地给别人,好好爱惜自己,知道吗?”他郑重地看着你,乌棕色眼睛释放出的目光如此可靠温柔,你鼻子一酸,泪意翻涌。多年来一直委屈求全,你也一直希望有个哥哥能爱你护你。还是孤女院时候,身边有女孩被自己的哥哥认走,你当时多羡慕她呀,可惜上天让你孤零零来到人间。他会成为你的哥哥吗?你也用力拥着他,道谢太轻,无法表达你内心激动,你眼泪流出好多,他手忙脚乱帮你找纸巾,你又笑出来了。
“今晚你就睡这张床,我在外面沙发嗷。”蜂乐另抱了被子和枕头,站在床边说到。
“不要,你别走好不好?”你求他,才出险境,你好希望身边有人作伴。
你拿过他手中的被子枕头,“在这里吧,好不好?我好害怕……”
他拿你没法,只好说,“行吧,我就在这打个地铺好了,拿你没辙!”
你甜甜的笑,躲进他床上被子里,露出一双月牙眼睛,“香香的。”你嗅他被子。蜂乐看你娇憨模样,又脸红起来,“沐浴露味道啦!”两人都笑起来,你突然痛叫,“呀!脚忘记了!”
蜂乐也想起来,光顾着说话去了,他撸起袖子,“来!我最会弄这种伤了!包你过不了多久就能好!”他先前由于苦练盘带,脚踝膝盖负荷重,久病渐成医,颇有一番治疗心得。
他示意你把脚伸出来,你靠在床头,裹好被子,白嫩脚丫搭在坐床沿的他腿上,“哇肿蛮高啊,你说还走了的对吧?”“嗯。”“那应该问题不大,不过接下来两个星期你就要乖乖呆着少动了。”他一只手握住你足弓,一只手往你脚脖子上喷药涂抹,“听到没?之后可不能乱走了哦!”你狠狠点头,以表认真态度,他看着好笑,想逗逗你,动作微微一用力,“啊!”你吃痛,手伸出被窝打他,被他灵活躲开,房间一片欢声笑语,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