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船上的官兵虽然很多,但是只有中年人一名宗师。
中年人被异兽缠住,其他官兵就很容易被击杀。
“诸位为何与我们为敌?”桑淼兰缓缓开口。
小舟上的战力很强,强攻并不可取,她只能暂且压下心中的怒气。
“阁下什么意思?我们从未与阁下为敌。”杜铁成惊异地反问。
其他人不知道这老妪的意思。
但是周伯侗知道。
这老妪肯定已经猜到了,那四艘官船之所以会追击花船,与自己透露的消息有关。
重物沉舟。
“明人不说暗话,做过的事,何必不认呢?”桑淼兰冷冷地说道。
“你……”杜铁成还想说什么,却看到了周伯侗走出了舟篷。
“你们不是闵江府本地的水贼吧?南疆来的?”周伯侗看着桑淼兰。
如果是闵江府本地的水贼,就算打劫,也不会做得如此猖狂。
兔子就算吃窝边草,也不会薅得如此干净,生怕别人不知道它的窝就在这里。
连续打劫十几艘商船,十有八九是其他地方的劫匪,特意来闵江府干一票大的,然后再跑路。
附近与闵江相连的水域,是南月河,那是南疆的地界。
难道这些水贼来自南疆?
周伯侗看过南疆的势力情报。
在南月河有名的水贼,那就只有余沧海了。
余沧海,半神修为,南月河水域的水贼,座下一共有八名头目。
眼前这个老妪,应该就是余沧海座下头目之一。
她为什么敢进入闵江来打劫?
闵江可不是南疆,她被围杀的话,余沧海也不会为她出头,这是自取死路。
桑淼兰双眼一眯!
是了!
一定是这名少年!
他如此笃定我们来自南疆,很显然事先知道我们的情报,所以才会告诉那些官兵。
但是,破绽到底是什么?
之前与小舟擦肩而过,船头只有十多名少女,她们与一般花船上的花魁并没有什么区别。
桑淼兰根本没有现身。
这少年到底是从哪里看出异样的?
“公子从哪里看出,我们花船有异样?”桑淼兰并没有回答周伯侗的话。
“你猜。”周伯侗微微一笑,脸色却有些凝重。
刚才,这老妪在右手还拿着一根黑色拐杖。
如今,那黑色拐杖却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