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安心等着,看那个早该咽气的东西,有没有这等能耐!”
颜司清的眸子里带着明显的嗜血狠厉,魏金氏心头再是有气,如今人在屋檐下,却也只得低头。
见对方弱了气势,颜司清也不再逞口舌之快,绕开众人,大步朝魏氏的祖宗牌位走去。
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然没有过多的忌讳。
可这番动作,却引来魏金氏频频惊叫。
“你个毒妇!你在做什么!离我魏家的祖宗远些!啊!”
她如此慌张真的是因为对祖宗们的恭敬吗?并不,而是那牌位下藏着魏氏枪法,是魏氏得以在军中有超高威信的制胜法宝。
虽然不确定颜司清究竟是不是为它而来,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她紧张。
颜司清对她的吼叫置若罔闻,白嫩精细的手将那牌位推开,便看到一个暗格,将里面的东西拿出——不是魏氏的枪法又是什么?
看到她手上拿到的东西,魏金氏冲上来就要抢。
“这是我侯府东西!你不许碰!快还给我!”
老东西力气大,可在颜司清面前根本不够看,一把抓住那双想要撕扯自己衣服头发的手。
“侯府的东西我怎么就不能碰了!魏金氏,你可别忘了,我也是你侯府八抬大轿抬进来的侯府夫人!”
魏金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四目相对间,不知道是在懊悔自己当初怎么就如此财迷心窍,娶进来折磨一个恶毒的媳妇,还是在懊悔自己怎么没早点除掉她。
若是早些除掉了她,哪里还有现在这档子事,杨氏母子哪里能堂而皇之进入侯府,还踩在她头上拉屎。
可是心中再懊悔,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求着修儿早些回来,救她于苦海。
颜司清见她失魂落魄,像是真就认了命,不由得又丢出了一记重拳。
“老夫人不妨猜猜,我拿着枪谱是要做什么的?”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魏金氏却是不住地摇着头,“不……不可能,不会的……你怎么敢。”
颜司清还是笑得人畜无害,“怎么不敢呢~您莫不是忘了,魏允也是老侯爷的孩子啊~是我丈夫的兄弟,学这侯府的枪谱,又有何不可呢~”
“我不仅要魏允学这枪谱,还要给他请全京城最好的老师,教他兵法,让他参军,让他战前杀敌,让他封侯拜相!让他光宗耀祖!哈哈哈!”
许是太兴奋了,颜司清直接不顾形象地大笑了起来。
拿着到手的枪谱就往祠堂外面走。
魏金氏还在癫狂地叫喊,“一个外室生的孩子,不配学我魏氏的枪法!”
“颜司清,你给我站住说清楚,要那个贱人生的孩子光谁家的宗,耀谁家的祖!”
不论魏金氏吼叫得有多厉害,颜司清都不回头看一眼,魏金氏无力跌坐在了地上,嘴上呢喃着,“完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