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司清自是看出南宫挽有意玩弄人的小心思,脸上荡起细微的笑意。
而褚晋渊听到这声闷响,整个人直接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良久,突然想要垂死挣扎,拿出帝王该有的气势叫嚣道。
“南宫挽,你可知带兵入宫,是灭九族的大罪!南宫家世代忠心,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不忠君王的逆女!”
南宫挽原本还算缓和的神态,在这句话之后土崩瓦解。
一个箭步飞身上前,粗粝的虎口直接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再缓缓地举起了手臂。
常年练枪的缘故,让南宫挽的手臂可承重200余斤,一点儿不亚于她的父兄们。
此刻的南宫挽,冷漠又狠戾地看着那被自己掐得脸都涨成猪肝色的男人。
上一世父兄跟上万南宫家军惨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你也知道我们南宫家世代忠心?”
“咳咳咳,南宫挽,你放开,你是想弑君吗,咳咳咳……”
南宫挽僵持了一阵,而后又将人丢下,褚晋渊不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弯着腰可劲儿地咳嗽着。
“不敢,弑君的名头,我南宫挽可担不起。”
褚晋渊看不到南宫挽此刻狠戾的眼神,还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
心里不免有些小得意,呵呵,常胜将军又如何,南宫家不过是一群迂腐至极的愚忠蠢货罢了。
“算你识相……”
“众将士听令!褚晋渊冒充我朝三皇子,诓骗南宫家扶其上位,残忍杀害正平王室血脉三百余人,又无故杀害清河镇二百余人,还与当朝奸相狼狈为奸,所作所为,当为万民所耻!
今日我南宫家军当为皇室正统血脉而战斗,虽万死而不辞!”
众将士:“万死而不辞!”
震耳欲聋的声音,像是要吓破褚晋渊的胆。
“南宫挽,你,你这是逼宫。”
“末将这是在清君侧,正朝纲,统血脉!
来人!将褚晋渊收押大理寺,听候发落!”
中肯稳重的声音发号施令,直接宣判了褚晋渊的死刑。
“不,不可,挽挽,你不可这么对我……”褚晋渊这下彻底慌张,还想着打感情牌挽留。
像条狗般在地上爬着,只不过他的耳力实在是不好,没找准南宫挽的方向,倒是直接抱上了一个士兵的双腿。
仰着头,可怜哀求到,“挽挽,我知道错了,你别抢朕的皇位,那是朕好不容易才做上的。
今后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朕不再软禁你了好不好?也把边境的南宫将军召回来好不好,求求你再给朕一个机会。
朕做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啊,朕是真的爱你,只是皇家多是身不由己啊。”
南宫挽指腹转了转耳垂,“行了,这些话,你还是去大理寺交待吧~来人,带走!”
两个士兵上前就要将褚晋渊架走。
“挽挽,挽挽,你听朕解释,听朕解释啊!”
褚晋渊剧烈挣扎着,笑话,他今日若是真的进了大理寺,一切就都完了。
“且慢!”颜司清突然开口,朝他们走了过去。
南宫遇挡在面前,“颜昭仪。”
阻止的意思很明显。
“阿遇,”南宫挽唤了他一声,南宫遇紧着眉头,却也只得让开。
南宫挽看着颜司清,仿佛想要看穿她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