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学有小成,竟就回来作威作福!你还真是同你那早死的爹一般,不成气候!”
“哼,等我们将这事休书告与子婴,让他好好教管一下这个孽畜!”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附和,“对,叫子婴回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贱人!”
“对,我们有子婴在,断不用怕一个小贱人,”说话的颜信厚捋着胡须,眯起一双浑浊老眼,轻蔑地看着颜司清。
颜司清捧场地拍了拍手,“哈,真是没想到,原来颜子婴在你们眼中竟是如保命符一般呢~”
颜信厚哼了一声,骄傲道,“那是自然,子婴年少成名,又被上清宗宗主看中收为关门弟子,自是我颜家的一大底气。”
后面的那群长老连忙附和。
颜司清疑惑地摊了摊手,苦恼道,“那你刚刚为何不认他?”
“你说什么!”颜信厚像是没听清她的话一般,大声道。
可,好话不说第二遍,颜司清管他听没听清,继续说到,“你都不知道,那小子对你们有多执着,都被我挑断筋脉了,还一个劲地要爬回来呢。”
“我见他可怜,好心送到你们面前,你们却直接把人轰了出去,唉~”
最后这口气叹得,只有看戏的感情。
颜何氏顿时如遭晴天霹雳,瞳孔骤缩,“我……我……我儿啊!”
一边哭叫,一边往外跑去。
刚跑出门口,却见一个黑影直接与她擦身而过。
众人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团落在颜司清面前。
身上的恶臭让人记忆尤深,这不是刚刚的那个闹事的小叫花又是谁。
此刻的颜信厚也是面色惨白。
一边嘴里呢喃着不可能,一边腿软地跪了下来,爬到那小叫花身边,一把掀起了他的衣服。
从那被磨破的肚皮中,颜信厚清晰地看出自家儿子才有的胎记,当即一口老血喷出,“我儿!”
那颜何氏见此情况,伤心激动地就要过来,不慎从台阶上摔落。
顾不得疼痛直接连滚带爬着朝他们一开始嫌弃得要死要活的小乞丐爬去。
手指都成筛糠去探颜子婴的鼻息。
“是你!都是你害得我儿!你这个贱人,毒妇,你还我儿命来,还我儿命来!”
颜何氏想要抓着颜司清的衣裙发癫,谁知颜司清直接抬腿将她一脚踹开。
“大伯母,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明明是你们让那些小厮将他拉出去杀害的,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颜何氏,颜信厚这才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