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下着雪,俩人直接就在厨房里吃了饭,省得再往堂屋里跑一趟了。一碗汤下肚,身上的寒气被驱散了大半,也不冷的让人发抖了。
赵洛川一口气喝完了整碗汤,放下手中的碗。他的眼神慢慢的飘到杨冬湖被汤烫的有些发红的嘴唇上,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角,那股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旁边的视线实在是过于直白,很难忽略,杨冬湖回看向他,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赵洛川被抓了个正着,一下收回了视线,一向说话流利的他这会儿竟有些结巴:“没,没有。”
他的脸有些红,眼神看向了脚尖:“今天太冷,咱们就不费事再做其他的饭了,我看地里的菜都长起来了,揪回来用鸡汤烫着吃吧。”
“好啊,那我去吧。”
“不用,你坐着,我去就行。”赵洛川大步的走出厨房,脚步有些慌乱。
杨冬湖看着他手脚不自然的走出去,笑着摇了摇头,把火炉上的砂锅取下来,又往里头多加了几块碳。
菜地就在院子里,摘取并不费事,赵洛川一样只摘了一点,反正离得近也方便,不够吃就再来摘。
院子东南角的地下埋着赵海去世前酿的酒。他年轻时爱喝酒,也爱酿酒,还为了赵洛川的娘特意跟酿酒的师傅学了如何酿制果酒。
他爹那时候酿了许多,全都埋在地下,赵洛川一年起一坛,给他娘上坟的时候带上。
酒的年份越久越醇香,赵海酿的酿的果酒果味重,喝起来不似白酒那样辣嗓子,现在剩下的几坛年份最少的也都有四年了。
赵洛川挖出来一坛石榴果酒,跟着新鲜采摘的蔬菜一起回了厨房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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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冬湖一眼就看见了他手里沾着泥土的坛子,有些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赵洛川伸手把菜递给杨冬湖,又小心的赵洛川笑着把坛子放在了地上,他拍开顶上的泥土,取下封酒的桑皮纸,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杨冬湖“哇”了一声,猛吸一大口:“是酒吗?好香!”
赵洛川笑着说:“嗯,我爹留下来的,想不想尝尝?不醉人的。”
杨冬湖不会喝酒,也没喝过酒,对自己的酒量一无所知,但耐不住这个味道太香了,他没忍住点了点头:“我就尝一小口。”
赵洛川起身拿了两只碗,倒了有碗底深的酒,递给杨冬湖一只。
杨冬湖接过碗,小小的抿了一口,石榴的清香味已经完全盖过了酒的辣味,喝起来不苦也不涩,咂摸咂摸嘴巴还能感觉到有些回甘。
“好喝!”杨冬湖一口气喝完了碗中的酒,没什么感觉,头也不晕,可能是酒的度数不高吧。
“等会儿吃点东西再喝,今天初雪,喝点不妨事,正好也暖暖身子。”赵洛川平时不怎么喝酒,如果在山上喝多了更要坏事,不过他酒量极好,都是点到为止,很少失态。
“好。”
屋外凛冽的寒风刮的窗户嘎吱嘎吱作响,雪下的似乎更大了。
屋里的二人吃着滚烫的鸡汤烫菜,围着发热的火炉,小酌几杯石榴酒。不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甚至都还发了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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