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韩戚回答,她又看向沉令心二人。
“你又是哪家过来请诊的?”沉令心不等她先开了口,这又是哪个大人家里的,现在下人这么威风的吗?
“请诊?”女子有些不解,随后立刻解释道:“不知二位是否是沉虞二位姑娘,在下是金龙卫的统领于湛清,奉命调查一桩案子,有些关于春日宴的事想询问一下,不知可方便?”
什么?沉令心立刻握紧手中的扫把,提起十二分戒备,原来这才是正主,她大意了!
虞娘也不动声色地皱了眉,垂下眼眸思考。
之前许挚不是说是京兆府的人来调查吗,怎么来的是金龙卫的人。
虞娘:“什么案子,调查案子不是京兆府的事吗,再者也是刑部和大理寺,怎么会是金龙卫的人来调查?”
于湛清不紧不慢地解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地浅笑:“金龙卫奉命来协助调查,听闻二位是许挚大人的家眷,京兆尹那边……不敢得罪人。”
虞娘听了这般解释,想起自己听闻过的,关于那位宋大人的‘美名’,一下子明白了。
“许统领来晚了,若是要问事还得另寻他日,今日沉医师已经答应去我们府上出诊了。”
韩戚倒是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说明人他们已经占了。
“韩总管,金龙卫要办的可是公事,你们这是在妨碍公务。”于湛清翻了个白眼,似乎完全不把韩戚放在眼里。
韩戚也不遑多让,“于统领,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沉医师又不是犯人,你要想问话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
“金龙卫办事,哪里分先后,韩总管,我再说一遍,这是公务,耽误了你可弥补不起。”于湛清一个冷眼扫过去。
“可笑,我家大人深得陛下器重,小姐也与二皇子有婚约在身,小姐生病以来陛下和二皇子都多次问候过,于统领这般抢人,耽误了小姐病情,就不怕我家大人参到陛下面前,于统领又担得起这份责任吗?”
沉令心看得莫名其妙,跟虞娘说着悄悄话,“虽然我感觉自己像个香饽饽,但是是不太香的那种啊。还有他们怎么一副要打起来的架势?”
虞娘倒是看得明白,都转运使是陛下一派,金龙卫又听太后号令,朝堂上的斗争已这般焦灼了吗,惹得底下的人都跟着如此剑拔弩张。
“两位不必争执了,我姐姐悬壶济世,一向都是以病者为先……”韩戚问此话面露喜色,刚想上前,虞娘又话锋一转,“不过确实不巧,近来我姐姐的未婚夫婿,许挚许副将身体不适,我们正好要去替他看诊,今日实在是不方便了,如果两位实在着急,不如先等我们去问过许副将,再随两位行事?”
说罢虞娘也不再理会其他人,拉着沉令心就往巷子外走。
“我们这是往哪去,虞娘?”
虞娘调皮一笑,“当然是去找你的未婚夫,许挚啦,我们去将军府。”
虞娘指了指还未跟出来的那群人,“我们今日跟谁走,就是偏帮哪一方,势必就下了另一方的脸面,郎君现在情况特殊,这种疑似站队的事当然不能做,索性就把许副将的名号搬出来,让他们自己费脑子去。”
何必要做这种伤脑的事,毕竟着急的又不是她们。
“真的吗?你别是想你家将军了,找个借口去看他吧。”
虞娘嘿嘿一笑,挽住沉令心的手:“差不多嘛,咱们要是继续待在家,指不定还有什么人找上门,还不如出去躲个清净。”
沉令心傲娇将手一抽,“躲清静躲到你家将军那去,你可真会顺水推舟,怎么不躲去寻香阁,我还想看小倌呢。”
“我们可以去啊,可是师姐你有钱吗?”虞娘两手一摊,作无辜状。
沉令心欲哭无泪,她没钱!来盛京之后的花费都是蹭的虞娘的小将军的,早知道该把那箱银子先收下的,当定金了。
该死,她这个掌门当得甚是贫穷,难为她这个美女子了,要不待会去将军府再多蹭一点,这么蹭几回,再攒攒,打赏钱不就有了,她可真机智,反正将军的都是虞娘的,虞娘的都是她的,没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