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瑚琏之器通融通融又有何妨,不过,长公主怎么就能断定此人就是琏呢?”于仁清望着叶蕴反问道。
“本宫不能断定,不过祭酒可以!”叶蕴目光灼灼看着于仁清道:“只要祭酒愿意给这个机会。”
室内一片寂静,片刻,于仁清松口道:“后日巳时,老夫在广业堂等候。”
“多谢祭酒,初次登门不知祭酒喜欢何物,略备几碟点心供祭酒饥食间垫垫肚子,白芷。”
“是!”白芷上前将食盒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叶蕴随即起身道:“祭酒事务繁忙,本宫就不打扰了,告辞!”
冲于仁清轻轻颔首,叶蕴带着白芷出了厢房,径直往监外而去。
回府的路上,白芷越想越疑惑,于仁清固执认死理的牛脾气是出了名的,怎么主子短短几句话就让其松口了呢?
“想问什么就问吧,别憋出毛病了。”视线仍旧停留在手中的杂书上,叶蕴头也不抬的轻语道。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主子!”白芷嘿嘿笑了两声道:“主子,众人都说于祭酒此人十分不好说话,为何主子只说了几句他就松口了?”
拇指与食指捻起页脚翻过一页,叶蕴边看边回道:“那是因为他惜才。”
“怪不得呢!”白芷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瞥了眼白芷此刻的模样,叶蕴嘴角浮起抹笑意,继而继续将注意力放到书籍上。
回到公主府,叶蕴让白芷先下去吃饭,自己则去了趟陶怡居,听闻自己可以参加国子监的入学考试,文诤面上难掩喜色:“皇姐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参加国子监入学考试?”
叶蕴点头道:“虽然获得了考试机会,不过至于能否进入国子监就读,还要靠你自己,明日还有一天时间,你好好准备。”
“是!文诤一定不会负皇姐厚望!”
看着眼前干瘦矮小却斗志昂扬的少年,叶蕴露出一抹欣慰,伸手摸摸少年的头,鼓舞道:“那皇姐便静候你的喜讯!”
文诤被叶蕴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怔愣了片刻,虽然皇姐对他一直都很好,可是如此亲密的接触还是头一次,一瞬间少年有些不知所措。
察觉到文诤的异样,叶蕴收回手笑笑:“你不必如此紧张,说到底,我们还是血脉相连的姐弟,不是吗?”
少年错愕的抬头仰望着叶蕴,眼中眸光闪烁,良久,僵硬的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冲叶蕴重重一点头:“嗯!皇姐说得对,我们是姐弟!”
“好了,你安心准备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从座位上起来,叶蕴眸底含笑,语调轻柔道。
“嗯,皇姐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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