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东西,自然皆是精品,那桃长的硕大又粉嫩,咬一口汁多肉大,野猴一边吃着,还一边不忘用它那大舌头舔舐着果肉上的汁,一不小心,一滴透明液体顺着野猴的下巴直线下垂,无声落在苏牧云的檀木桌上。
瞧着那滩可疑粘液,苏牧云眉头渐渐聚拢,冷飕飕的视线直射野猴,吓得野猴身子一哆嗦,抱着咬了半截的桃后腿一蹬跃上横梁,深怕自己跑慢点就会被某人揪住尾巴扔出去。
望着高高在上的罪魁祸首,苏牧云眼中闪过一抹怒气,冷着脸道:“出去!”
听到此言,那野猴像是通了灵似的,忙冲着苏牧云点点头,尾巴倒勾,嗖的一下,顺着窗口荡到外面去了。
余下苏牧云一人,盯着野猴留下的那滴黏液,眼神越来越冷。
从宫里出来,叶蕴径直回了府,窝在凤阳阁的贵妃椅上,叶蕴仰头半眯着眼,感受到眼眶上面传来的冰凉,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真是舒服~”
一侧,正在用冰块为叶蕴消肿的衡芜面上划过一抹无奈,她怎么突然觉得主子好像成了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呢。
主仆二人正在享受这难得的清净,忽听外面有响动,不多时,楚辞从外面进来。
“主子,有消息传来,南陵出事了!”
抬手推开衡芜拿在手中的冰块包,叶蕴睁开眼睛,撇头看向楚辞道:“出了何事?”难道是容彦私自回国被发现了?
“有刺客夜闯南陵皇宫,南陵皇后与大皇子容烁遇刺身亡,南陵皇上一病不起,南陵如今乱作一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容彦呢?可有他的消息?”南陵皇后与皇子同时遇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天前,外人不知三皇子偷偷回国,因此并没有收到相关消息。”
十天前?叶蕴眉头紧锁,略微沉思道:“去,通知下去,派一部分人密切关注南陵那边的动向,另外,再派几人暗中寻找容彦的下落,有消息即刻传回。”
“是,属下明白!”话落,楚辞立即去办。
“主子,此事恐与三皇子脱不开关系,如若三皇子被捕,主子一番心血怕是白费了。”自几个月前主子从地牢回来后,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单纯,所以她不认为主子有那么好心会救下一个差点让自己冤死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主子想从其身上得到什么,可是一个被弃的质子有何用?除非。。。主子的目的是南陵!
“你都知道了?”叶蕴挑眉问道。
“嗯,隐约猜到一些。”衡芜点头道。
两手一撑,叶蕴从贵妃椅上站起来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也不算太过被动。”
“难道主子早就猜到南陵会乱?”衡芜忍不住惊讶道。
“是也,非也。本宫料到容彦此行必定会惹出事端,但是没有料到容彦最大的竞争对手容烁会遇刺身亡,不过这样也好,太过安定反而无法出手,乱了。。。倒是可以趁机夺势。”说到最后,叶蕴眸中流光一闪,一个新的计划油然而生。
翌日,叶蕴同文诤用过早膳后便带着白芷启程去了国子监,国子监门口,叶蕴本想亲自陪同文诤去广业堂参加入学考试,却被文诤拒绝。
“有皇姐在固然很好,可诤儿想凭自己的本事通过入学考试。”文诤看着叶蕴,神色极其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