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样的弯弯绕说来还真是不习惯,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楚衍说道,“容少之前认识乐乐吗?”
“邵小姐?”容翊愣了一下,“在小歌的婚礼上见过一次,后来在邵家又见过几次,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楚衍笑笑,“像容少这样的人中龙凤肯定有自己喜欢的女人吧,就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得容少垂青呢。”
抿了抿唇,容翊没有说话,只是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
“抱歉啊,交浅言深,是我不对,还望容少不要介意。”楚衍连忙说道。
“没什么好抱歉的,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感情亦是如此,所以,如果遇上对的人就一定要牢牢的抓住了。”容翊状似随意的说道。
“多谢容少的忠告,楚衍一定铭记于心,来,干杯。”说完,楚衍率先喝下了一口酒。
喝下一大口,看着外面的灯光闪烁,五彩霓虹,容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想到这次回去的事情,他的眉头微微的拢了起来。
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本来晴朗的夜空不知何时居然下起了毛毛细雨,刚一踏出酒吧大门,他就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可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
看着自己的车子开过来,楚衍走了过去,“容少,我先走一步了。”
“嗯。”容翊点了点头。
坐在后座,楚衍对着他挥了挥手,“容少,回头再聊啊,今晚喝的很尽兴。”
“一定奉陪。”容翊说道。
楚衍离开了,站在那里,容翊仍是一动未动,只是那张在夜色下越来越妖娆的脸却变得更加的冰冷起来。
终于,他缓缓的走动了,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他一动,就看见周围有无数道黑影也跟着动了起来,当布加迪呼啸而去的时候,周围也有好几辆车子从不同方向紧随而出。
夜深人静的公路上,几辆车子呈扇形慢慢的欲将布加迪包围其中,透过后视镜看着那几辆车,容翊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脚下油门一踩,布加迪登时像离弦的箭一样将那些车子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在公路的拐弯处,车子一个漂亮的漂移后停在了路中间。
后面的车子陆陆续续的追了上来,当看到路中央那个靠在车身上的男人时,车子戛然而止,然后十几个黑衣劲装的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居然连喘口气的功夫都不给我。”容翊笑着说道,只是那笑意却明显的没有到达眼睛里,如果此时你靠近他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眸子里嗜血的神采越来越浓。
那群男人彼此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的向容翊攻了过去。
风,轻轻地,轻轻地吹过。
雨,低低的,无声的坠落。
不过几个回合间,甚至于连一杯滚烫都还未变得温热,容翊已经停下了手中所有的动作,除了发丝有些凌乱外,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只是这一刻的他却像极了死神收割机。
“就你们这样三脚猫的功夫也配我动手?回去告诉他,下次找些能看的过来,免得让人扫兴。”容翊淡淡的说道,抬手理了理发后,打开车门上了车。
就在他发动车子刚要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人动了动,眉心微皱,他看都没看,然后直接反手,登时就看到一把消音手枪,那黑黑的弹头穿透这茫茫的夜色直接命中那人的心脏。
“不自量力。”冷哼一声后,车子登时远离。
直到这时,躺在地上的人才开始哼哼唧唧起来,他们自认为也是这个行业里的佼佼者,可就在刚才他们很多人甚至都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就已经被放倒在了地上,由此可见,容翊的身手已经到了多么变态的地步。
和a市的凌晨不同,意大利才是华灯初上时分,此时,在一栋别墅内,一个容貌清秀的男子表情却是异常的狰狞,“你说什么?你们那么多的人弄不死他一个吗?我不管那么多,我告诉你,我不要容翊活着从那里回来,听见了没有?再派人,钱我有的是,我就不相信他有九条命,就算是有,我也给他一条一条的弄没了。”
“……”
“你知道就好,如果让我知道他还活着,那么你就可以死了。”说完,男子直接挂断了电话,目光看向窗外,里面有着深深的恨意和妒意。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罢了,居然有本事抢了他所有的风头,现在就连老头子都准备把容翊掌门人的权力交给容翊,这叫他如何甘心。
一路飙车回到家,刚一推开门,容翊便敏锐的察觉到了空气中那一丝细微的波动,“出来吧。”打开灯,他淡淡的说道,随手将钥匙扔到了一旁的柜子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揉了揉鼻子,杰西卡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她隐匿的功夫一向了得,可是令她奇怪的却是,她在容翊面前似乎没有一次成功过。
“下次再隐藏的时候记得要遮盖住你身上所有的气味,否则你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容翊漫不经心的说道,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喝了起来。
“我也要。”看着他喝,杰西卡伸出了手。
看了她一眼,容翊拿出一瓶直接扔给了她。
“这么晚你干什么去了?”一边说着,她嗅了嗅鼻子,“喝酒了?”可是除了酒味,好像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你来有事?”容翊答非所问的说道,将水喝净后,瓶子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听说最近有人不安分,所以我就过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杰西卡说道,“容翊,你该知道现在哪里对你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可是你执意还是要回来,她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连命都可以不要?”
听到她的话,容翊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拿过高脚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喝了下去,“我的存在本来就是个错误,如果他们觉得有能耐我随时等着他们来拿。”这话,他说的嚣张也说的狂妄,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了那么久,他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