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吗?醒了的话就喝点醒酒汤吧,现在温度正合适。”耳边,似乎有低沉的嗓音传来,宛如大提琴一般让人熏然欲醉。
浑身一激灵,顾歌蓦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就想要挣脱,可是头部的晕眩还没等她坐直身体,便再次软绵绵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不会喝逞什么能?自作自受。”邵谦没好气的说道,微微的侧了侧身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过了醒酒汤再次凑到她的唇边,“喝吧。”
“我自己来就好。”顾歌连忙说道,如此亲密的举动让她很不适应。
邵谦倒也没有多加为难她,在她的身后加了一个靠枕,随后将碗递给了她,自己则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我真是很好奇,到底生了什么事居然可以让我们的女汉子去酒吧喝酒买醉。”
低着头,顾歌没有说话。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左右和厉恺威脱不了关系吧。”邵谦笑笑,“那样的男人值得你这么做吗?”
“和你无关。”顾歌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对,是和我无关,可你知不知道,他不心疼你,但有人会心疼,你知不知道看到你昨晚那个样子,我的心里是什么感觉?顾歌,我从不曾掩饰过自己对你的好感,如果你过的幸福也就算了,可是你呢?你过的是什么日子?”邵谦沉声说道。
“这是我的生活。”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顾歌抬头看向他,“邵总,你很好,真的,我也很感激你,感激你每一次在我最狼狈的时候都拉我一把,女人都是虚荣的,我也不是铁石心肠,我也不会矫情的说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我是一个有夫之妇,而你值得更好的女人去对待。”
“我的女人我说了算,只要你说愿意和我在一起,那么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做,行吗?”这是第一次,邵谦如此直白的说出自己心里所想的。
垂眸,顾歌笑了笑,“你说我自私也好,我实在不愿再背负更多了,很累,真的,别再勉强我了,好吗?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做朋友。”
听到她的话,邵谦哑然失笑,放在身侧的双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最后,他站了起来,“反正来日方长,先把醒酒汤喝了吧,粥应该已经熬的差不多了,起来洗漱一下就下来吃吧。”说完,他直接向门口走去,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过身看向她,“其实,我昨晚看到厉恺威了,顾歌,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做你手中的棋子。”
房门关上,室内一片寂静。
就那么坐在床上,顾歌整个人呆愣愣的。许久许久之后,她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对于自己的彻夜未归,看着自己的手机上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她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样也好。
那天下午,顾歌约了白云婉,医院街角的咖啡店,一身白色洋装的白云婉姗姗来迟,看到她时笑了笑,似乎笃定她一定会打这个电话一样。
“我可以和厉恺威离婚,但是要等到手术之后,你也知道爸的情况不好,我不想他有什么心情上大的波动。”顾歌开门见山的说道。
“没问题,我咨询过医生,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一个礼拜后就可以手术了。”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顾歌,白云婉的唇角勾了勾,“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你从来就不曾爱过厉恺威,你说呢?”
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顾歌没有说话。爱与不爱都是自己的事情,与别人无关。
“顾歌,你真冷血。”白云婉说道。
“如果我是你,有这个功夫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还不如想想怎么去拉拢住一个男人的心吧,白云婉,祝你好运。希望从此以后,我们不要再有这种单独的见面了。”说完,顾歌直接起身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白云婉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她到底有什么好骄傲的,用不了多久,厉恺威就会是她的了,毕竟,到时候颜面扫地的人可不是她,可是,当想起昨晚厉恺威对她的态度,她又开始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