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剩饭我看看。”那问题也许出在做饭的材料身上。
“在这儿——您看。”伙军撑起身体麻利的端来今日的饭——乳白色的米汤,雪白的馒头和萝卜咸菜。
林归晚闻了闻,用指头沾了一点舔了一口。
巴豆?怎么会有这个?
“你往汤里豆子了?”林归晚皱着眉回头问着伙军。
是不是认错豆子了?将巴豆认错黄豆了,放进水里了。
“没有啊,只用了米和水煮的,咱们粮草里可没豆子。”伙军赶紧摆手,捂着肚子脸色露出痛苦难耐。
“这里面放了巴豆。”林归晚放下手中的碗。
“不可能,都没有豆子,哪来的巴豆?王妃娘娘明察啊!”伙军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痛苦的要跪下来,林归晚连忙扶起来他。
“本王妃又没说你做的,你这是干什么?”林归晚叹了一口气,跟他又说:“将今天做到的食材全给本王妃看看,你要是不舒服,让其他人领我看也可以。”
“多谢王妃娘娘体谅。”那伙军行了一礼赶紧跑走了,跑的方向正是茅房。
林归晚环顾一周看了一下,自己走上去看着略显破旧的的小棚子,里面垒着灶台,架着一口大铁锅,锅里还有残存的稀粥,已经冷却的不剩热气了。
灶台上锅碗瓢盆摞成摞,筷子也放了一堆,林归晚走近锅台,手指放进锅里沾了沾放进嘴里尝了一口,果然是这个。
巴豆……从哪来的?
“王妃娘娘这到底怎么回事?还是先给大伙儿们治病吧?”其他兵痛苦的蜷曲着身子,求着王妃娘娘。
“不知道源头在哪救了也白搭。”林归晚头都不抬,继续翻看着。
灶台旁边的是几个大缸,一缸是水,一缸是米,一缸是面。
林归晚挨个儿尝了一口,发现米跟面都没有巴豆的味道,只有水里有。
“士兵,这水是从哪来的?”林归晚赶紧回头看着一群伙军。
伙军面面相觑,面目扭曲。
终于有个人回答她:“是城西的那条河,我们喝水都是从那打的。”
城西?城西的河打的水……那水里有巴豆味儿,那河里肯定有猫腻。
“带本王妃去城西的河,所有的人全部都不能再吃城西河里的水了。”
既然找到了根源,就不怕了。
“没了城西的河水,我们吃喝从哪来水?”有人捂着肚子问。
林归晚翻了个白眼道:“井水啊,凉城里有井吧?”
“小的领您去看。”一个看起来不太严重的兵站起身,脸色有些黄。
“走吧。”林归晚走在前头,忽然又转过身对他们道:“去采一些山梅子,用根煮水就会好。”
“谢谢王妃娘娘。”山梅子他们经常采来当零嘴儿吃,找根岂不是很容易。
跟着伙军一路往西,在城墙旁看到一条河,河宽的没边,一路往西看不到头。
“这条河是从上面下来的吧?”林归晚看着这河,心里差不多有了主意。
“这条河跨越盛朝还越了鲜卑,直直往西走,也不知道头在哪。”
伙军跟她讲着,脸色感觉不怎么好。
“行,知道了。”林归晚点点头,也不知道拓跋楼到底从哪搞来那么多巴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