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寿安自以为做得隐密,可正如韦铮所说,陶匠难成国器,他当不得大用,到信州的第一天就让北雍军的斥候盯上了。
“今夜是我和刁羽当差,我们本要跟着女郎的,可女郎说在城里转转,不让跟,我们便远远吊着,在河堤街看到宋寿安上前拦路,但很快就让女郎离开了,便没有出面。哪里料到,会发生这事?”
左仲听着他的叙述。
“这么说,是姓宋的贼心不死,冲突后又使计带走了女郎……”
“怎么办?”林卓有点心急,“左侍卫快拿个主意吧……”
左仲道:“阿卓,你连夜快马赶赴平阳,通知大将军。我这便带侍卫营前往流风苑……”
“可是没得将军命令……”
大内缇骑是什么人,他们很清楚。
得罪这些鹰犬,找到人还好,要是找不到人,定会引火烧身。
左仲拍拍他的肩膀,“出了事,我一力承担,自会向将军请罚。事不宜迟,你即刻出发。”
林卓抱拳,“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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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寿安今夜玩得有点忘形。
在嘉德殿里被李桑若压榨的时间长了,男子尊严扫地不说,从来做不了真正的自己。谁顶着替身的名义干那种事能有好的体验?
他也不想做骨头。
床上的娇娘不是李桑若,他此刻就像长久关在大牢里的人突然得到释放,愉悦且不提,就说娇娘跪在面前侍候可以由着他肆意玩弄所带来的心理满足,便足够他得意忘形了。
花楼里娇娘的手段,也不是李桑若那种深宫妇人可以比的,各种欢好之技,几个回合下来,宋寿安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好美人……乖卿卿……”
“嘶……十二娘,来试试爷的手段……”
“服不服……你服不服……”
他是李桑若泄欲的工具,李桑若每每跟他欢好就叫将军叫阿獗叫裴郎,他内心厌恶透了,可此时此刻脑子里浮出冯蕴的脸,也情不自禁就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样子。
“十二娘……乖卿卿,你怎么生得这样美……”
“啊……”
左仲在窗外听到男女欢好的声音和宋寿安放肆而疯狂的喊声时,浑身血液逆流。恐惧到近乎绝望……
他不敢想象,宋寿安要是欺负了冯蕴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
大晋朝的天,大概要塌了,什么信州和议,什么晋齐交好,只怕明日大将军就会打到中京……
今天腹痛,跑了一上午厕所,啊,真的是折磨死了……
裴獗:这就是虐待本将的结果。
冯蕴:……你在对谁说话?
裴獗:岳母大人,小婿造次了。
敖七:阿舅,注意气节……
淳于焰:堂堂大将军,全无风骨。这声岳母当由我来唤……
萧呈:天寒地冻,岳母要保重身子。
众读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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