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ryChristmas。”黑龙说,是路鸣泽的声音。
“可哥哥你自己都觉得没有结局,那就是没有结局,你没有死,也没有活过,你本来就不应该是以生死而决定的存在。”
路明非缓缓的站起身,闭上眼,又睁开眼,耀眼的黄金瞳在这片无天无地之所赛过了最美的“玛丽女孩”。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不会死,为了等你回来。”小魔鬼的稚嫩的童声开始改变,变得嘶哑,变得庄严。
“赞颂我王的苏醒,毁灭即是新生!”
海浪和天空中看不见的云在“女神的裙摆”里穿梭,万物随着那森严的古龙的声音高喊着。
“赞颂我王的苏醒,毁灭即是新生!”
电话响了。
帕西知道那个专线对恺撒多么重要,他立马接通然后转接到恺撒的手机。
“……”电话里只有路边车轮摩擦地面和行人说话的声音,很难想象打电话来的人竟然是用的公共电话。
“等着我。”恺撒紧握着手机,银灰色的的兰博基尼Reventon在积水的机场朝着放晴的城市飞驰着。
电话那边挂断了。
EVA遍及全球的定位系统高速运作,一个坐标发到了恺撒的手机上。
电话亭前只剩下淋得透湿的芬格尔和连鞋子都少了一只的诺诺,还有那辆沾着黑色血液的三轮摩托,诺诺就那么站在电话亭前,他终于按下了那串0039开头的电话号码,召唤了她最信赖的人,可惜这个城市的阴云早就消散了,有时候本身的光芒固然重要,但衬托也必不可缺,虽然有些人单纯的依靠衬托,但总有人是本身就光芒万丈的。
“师妹啊,我在这儿不合适吧,免得到时候你的未婚夫过来了把我给抓过去审讯啊。”芬格尔挠了挠头,骑上了那辆快没油的三轮摩托,朝着诺诺挥挥手。诺诺抬起头看向芬格尔,他金色的头发和露出了一角的太阳一个颜色,天气放晴了,外出的行人都用难以描述的眼神望着这个奇怪发色全身湿透的小伙子,而电话亭内的诺诺好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尘埃,她从未觉得自己这么卑微,卑微到一直自以为是,却什么也拯救不了。
她把满是污泥的一只脚放在另一只磨掉了漆皮的SalvatoreFerra□□手工高跟鞋上,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似曾相识,她想了又想,终于在远处兰博基尼Reventon轰鸣的引擎声中想起了这种感觉。现在的她就像是路明非,一个孤独的衰小孩,卸下了任何伪装,等着一个闪耀着带来曙光的人来解救。只是她能一个电话就叫来救世主,而路明非不能,他要等,他只能等,等了许久,三年又三年。
路明非眨眨眼,看着坐在另一边龙角上的小魔鬼,觉得自己这个位置有点让他心肝儿发颤,如果换上杀胚师兄过来坐,深海,天空,极光,加上提着刀的师兄,真的有点君临天下的感觉。
“这他妈是什么地方!”路明非一个站不稳,倒栽葱的从龙角上跌下去,重重的快要摔在冰面上,他本能的用了个风系言灵把自己拖起来,然后稳稳的降落,不过因为冰面太滑他又倒在了地上。
“你不是说海上这边不是你的管辖范围?逗我玩呢?”路明非没起来,因为龙血的作用他根本感觉不到寒冷,就这么躺在地上看着星空和极光。
路鸣泽也跳了下来,抱臂靠在龙爪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呀哥哥,再说这块地就算不是我管,还有一句话叫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什么?什么意思你?”
路鸣泽没回答他,一副你是猪脑子吗这还想不到的臭脸色。
“你是说当时四大君主还有没反叛的?”路明非一个蹲跳坐起了身,脸上的表情就像写满了“这么多年里我这么爱我的爸爸谁知我竟是隔壁老王的儿子”。
“有啊,海洋与水之王。”路鸣泽踩了踩脚下的冰层。
虽说路明非与路鸣泽共通了一部分记忆,但是有些需要分析的他其实根本就没搞懂。
“然后哥哥你肯定要疑问我们现在在哪,你活着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