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粟前几日捡回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是在平树坡里是少见的美貌,虽然脸上有一些伤口,但是眉间有一个亮闪闪的印记。
白粟是个颜控,出门采药时看见漂亮女孩子晕倒在树林里,自然会伸手搭救一下。
只是救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女孩子左边手腕处有一根快连在一起的迷心蛊。
迷心蛊是一种很简单的蛊,只是红线要是连在一起的话会不停的陷入幻觉。
如今白粟垂头将药材放进石头凿出来的研钵,另一只手拿着钵杵用力的凿。
手上银铃哗啦作响。
白粟抬起眼皮子看向今天第三次出门回来的女孩子,终于开口问道:“外面都是瘴气,你出去是要干啥子?”
说话带着口音,但是不影响交流,那女子闻言顿住的脚,回来蹲在白粟面前,衣摆垂在地上,也沾上了许多药材。
“我叫云辞,意思是云彩。”云辞看着面前这人浑身都戴着银饰,眉间更是有一抹红色,她放柔声音,问道,“你叫什么?你捡我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其他人?四个男人一个女孩子,他们都很好看。”
云辞几人自合欢宗事毕后查到这件事和南疆有关,虽然从琴霜映口中得知蛊师一派早就百年前销声匿迹。
但因为手腕上的蛊只有蛊师能解,于是玄天宗几人还是觉得去南疆看看比较好。
只是南疆这块地方,瘴气十足,吸多了不仅头昏眼花,还会让体内灵气运行阻塞。
御剑不行,若是走路却是一座山连一座山,许多山路窄滑,稍不注意就会跌入深渊。
云辞怎么晕倒的她已经记不起来了,只是醒来后她便被面前这个女孩子捡回来了。
“都很好看?有你好看吗?”白粟往碗里倒刚才磨出来的药粉,一边筛一边回答道,“我叫白粟,飞雪白。只是我们这个地方一直没下过雪,你见过雪没有?”
云辞着急玄天宗弟子们的安危,白粟也看得出来,只慢吞吞地讲:“我没看到你说的那些人,我只遇到了你。你找他们是为了啥子?”
“他们……”云辞沉默片刻,“他们是我的家人。”
“家人?”白粟停下了手,似乎在想什么,“我们这里没有家人这种东西。”
云辞看着白粟,白粟没有灵力,处置药材的方法也不像丹修那样直接用丹炉炼制。
筛药粉的速度虽然慢吞吞,但是每一步都做的很好,她也奇怪地冷静了下来。
“还没谢谢你救了我。”云辞盘腿坐在地上,随后摊开手,“你没见过雪花吗,正好我会一点小幻术。”
话说完,云辞掌心上空飘起了一些小小的雪花。
湛蓝色的法光中白色的雪花翻飞,很快就堆满了她的手掌。
白粟也停下了手中的东西,两眼放光的盯着那些雪。
“我还没见过雪。原来雪长这样子啊!”
平树坡终年不下雪,四季如春,白粟只见过夏花,却没见过白雪。
虽然她的名字是白雪的意思,但是她从来没见过雪,这是第一次。
她好奇的伸手去碰雪花。
触手冰凉,有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手指上,白粟惊喜地凑在自己眼前看。五瓣的雪花还能看到一些小刺。
随后化成了一颗小水珠。
一个小法术奇异的哄好了一个小女孩。
她身上银饰随着动作叮啷作响,白粟从旁边掏出一粒丸子递给云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