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画老受伤,可根本没有人理会,兄弟情分?这几人各个自私自利,心思狡诈,又怎会有真正的兄弟之情,不过是说来骗别人罢了。”
花楹淡淡的开口,神色平静,话语中有种看破一切的感觉。
可话虽如此,花楹想到之前的画面,却隐约感觉有些不自然,可非要说那里,又说不上来。
有些不适应此时的花楹,白影转过话头,“那你知道为何棋老要杀了书老,还要嫁祸给琴老吗?”
淡淡的扫了一眼绕着她旋转的白影,花楹跟着昭华等人离开的方向走着,边冷冷的道:“你难道不知道,那血灵草是棋老最先发现的吗?”
说起来,这条线路可是花楹问过白影之后为昭华等人特地挑选的,有血灵草,还有最爱血灵草的森林金刚。
白日,她看的分明,是棋老最先发现血灵草,闪过喜色,没有开口装作不知。可他没想到,在他之后,琴老发现了血灵草。
夜晚,棋老起身想要回去采药,谁料被书老缠住,血灵草被琴老所得,棋老摆脱书老回返,可血灵草早就没有了踪迹。
“那他不是应该杀了琴老吗?为什么他杀的是书老?”白影还是不解。
“他当时并不知血灵草是谁所得。可若不是书老,棋老也不会失了血灵草。”
“就因为这个!”白影震惊的惊叫,完全无法接受会是这样的理由。
“当然不仅仅如此!”花楹淡淡的说道,这四人之中看似琴老为首,心机最为深沉,恐怕最厉害的当属这棋老了。
四人心中互有芥蒂,书老恼恨琴老,画老对三人均有不满,可对琴老的恨意最恨,只有棋老,看似与他无关,可处处都有他的影子。
毒杀书老,不仅是因为血灵草,更多的却是因为书老对宝物的态度,让棋老觉得恐慌,决定先下手为强,恐怕书老至死都以为杀他的是琴老吧!
因为昨夜书老的死亡,这一日,几人再不敢分开,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等着度过漫漫长夜,彼此警戒。
可到了后半夜,一阵凉风吹过,吹起焚烧的火堆,围坐在火堆周围的人感觉睡意涌上心头,眼皮沉重,终究抵抗不住,沉睡过去。
半响之后,原本睡着的棋老猛然起身,脸色阴寒,月色下,仿若魔鬼一般,步履轻柔的走到熟睡的琴老面前,周身满是杀意,从怀中掏出一褐色的药丸,就要往琴老的嘴里塞去。
可就在那药丸将要塞入琴老口中之时,原本熟睡的琴老猛然睁开眼睛,眼睛中没有一丝迷茫。棋老一怔,动作一滞,随即脸色狰狞,竟是硬生生的要将药丸塞入琴老嘴中,可棋老终究没有做到,因为一柄锐利的长剑穿胸而过,棋老震惊的垂首,那沾着血液的剑尖就在胸前,猛然回首,看到的竟是
精神奕奕的画老。
“画老四,你……”“棋老二,你杀了三哥,真以为没人知道吗?今日,我和大哥故意演了那么一场戏,就是想要放松你的警惕,果然你上钩了,老二,你为何要杀了三哥?”画老怒喝,脸上满是伤痛,可这幅表情看在棋老的
眼中却极为讽刺。“呵呵,老四,你说的连你自己都不信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死在你手上,是我技不如人,不过,老四,二哥相信,你很快就会步上二哥的步伐的,二哥在黄泉路上等着你。”棋老哈哈一笑,头垂下,生机已
断。
画老抽出长剑,棋老重重的倒在琴老的身上,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深深的看了琴老一眼,画老坐回远处,低头凝思。
一阵夜风吹过,一股奇异的清香飘过,画老和琴老也头一歪陷入熟睡,而其余人也睡得更熟了。
一道凉风凝聚身形,现出白色的身影,望着死了的棋老和坐着的画老,躺着的琴老,十分不解。
“这又是何故?”
话音落,白影旁猛然出现一道人影,赫然就是花楹。
眉头紧锁,花楹细细沉思,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是她忽略了的。
她一直随在这些人身后,从来没有看到画老和琴老接触,他们是什么时候定下计谋设圈套引出棋老的呢?
这四兄弟,真的会在还没有到达凌云宝殿之前就自相残杀吗?
怎么看四人都不会是如此短视之人,就算要争,那也定是在得到宝物之后吧?
毕竟,凌云宝殿可是凌云神尊留下的地方,难道会任由人们自由进出吗?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会,要想在凌云宝殿中通过凌云神尊设下的障碍,拦下别人的觊觎,得到宝物,根本不是只凭一人之力就可以办到的,这琴棋书画四老绝对不会如此短视!想到青彦原本收集到的琴棋书画四老的资料,这四位老者是贫民窟出身,四人皆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靠着乞讨偷窃为生。后来,一次贫民窟中的五个成年人联手欺负四人抢夺他们的食物,四人不愿将手中好不容易得到的食物让出,拼着一股狠劲和那五个成人战做一团,正好被月溯国的老国王看到,因为欣赏这四人的狠劲,这才将四人带回月溯,精心栽培。四人对老国王是忠心耿耿,为老国王暗中做了不
少的事情,直到昭华出嫁,老国王才将四人送给昭华,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若没有这四人为昭华出谋划策,昭华又怎会在银翼城手握半壁江山。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做出自掘坟墓之事!
思及此,花楹脸色顿变,对着白影急喝道:“糟了,快走!”
“既然来了,何必着急走呢?”
本因陷入沉睡的人眼神清明的将花楹团团围住,就连那棋老都站了起来,之前的气息全无全然都是假象。昭华更是一身华服站在众人之间,高高在上的望着被围住的花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