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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占有欲,但她知道衣清明肯定脑子不好使。
她说:“没有,我比较渣。”
衣清明眼睛睁大,没说出话来。
眼看在镇罪司呆了一天还没进展,白琅有些心焦,她问:“魔君,你现在总能告诉我这封印怎么解了吧?”
衣清明不理她。
“魔君?”白琅真是要急死了,“看你接客我心里也很难过,直接把封印解法告诉我,我放你走就是。”
衣清明寒声反问:“接客?”
“……”一着急就说错话是个什么破毛病?
“你……”衣清明张了张口,似乎想跟白琅说,但这时候空气中氛围微变。
白琅也是一凛,刚才还炽热的空气好像忽然冷了下来。
原本镇罪司内是没有一点灵气的,可现在这片岛屿上似乎瞬间又有了五行灵气的流通。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急速转化,让烧红的铁柱冷却,也让沸腾的岩浆凝成岩石。万物枯荣,兴歇交替,树木生长,河水奔涌,野火烧过丛林,焦土下淌过金液,仿佛眨眼间就完成了开天辟地。
衣清明松了口气:“终于来了。”
白琅意识到不好,正想后退,这时候干燥的沙土之下猛然抽出藤蔓,绕过她的脚踝然后一路往上将她缚住。她一个没站稳往后倒去,但是落地前有人将她扶住了。
衣清明看着她身后的位置,视线微垂,态度前所未有地和气:“师兄。”
夜行天来了。
白琅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多一个都没地儿放。她颈后冷飕飕,因为夜行天的手就撑在她背上,不管做什么都来不及。
她稍稍往后看,只见得沾染了些许猩红的黑色衣角和覆满黑红裂纹的錾花指套。夜行天往她背后轻拍一下,黑灰色真气瞬间锁住她的经脉,将她的真气逼入气穴,让她动弹不得。
“师兄,给我把这个解了。”
夜行天没有应声,只是走到衣清明面前,开始解除封印。白琅试图将真气一点点侵蚀回去,但是两边真气一触就如泥牛入海般消解无形了,她以前从未碰上过这种情况。
衣清明抱怨:“为什么你解得这么慢……”
白琅猛地抬头,她佩服自己在这种危机关头还能想到要记下解封印的手法。
“不能快点嘛!这难道不是一瞬间的事情?又不是……”衣清明莫名其妙地问,“等等……你不会……”
夜行天一脚踢在他小腹上,声音清脆,白琅看着都觉得胯。下一凉。
衣清明气息微弱,小声问道:“你该不会是想教她怎么解吧?所以……这是你徒弟吗?”
又是一脚,衣清明吐了好大一口血,垂下头彻底没声了。
白琅也吓没声了。
衣清明这个师弟估计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不仅被出卖行踪,还一见面就被打得半死。
过了会儿,夜行天处理完封印,衣清明又精神抖擞起来——他能用真气恢复伤势了。他冷漠地盯着白琅,擦了擦嘴角的血,道:“你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吧?”
白琅哪儿能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