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才知道,这俩人应该是没听懂。
怪不得她骂得那么凶,这俩人眼睛里全是笑意,焯烫了她的笑容。
她看着床边的男人挨个人把脉,把脉的时间并不短,眉头紧皱似是烦扰如何开方。
男人一动,文娘和柳娘把手里的东西往前一送……
有开方的纸笔,有水盆和洁白的汗巾!
看大夫是要开方还是要净手。
她有自知之明,技不如人,不抢着干活。
乖乖拿着钟南箫开好的药方去旁边的屋子抓药,边抓药这个方子她确实开不出来,用药很大胆。
抓好药,一只脚刚跨出门,文娘已经等在门外了,并伸出了手。
说了句什么,她大概听懂了,是要去熬药。
熬药就在窗下,一排药罐和药炉。
钟南箫忙完出来就见小丫头蹲在地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他一共开了三个药方,老人一个,孩子一个,其他人一个。
区别在药量,他要找到一个能通用的方子。
他是有私心的,不想让丫头接触这些人。
还好,小丫头也算听话,没有浪费他的苦心。
殷麦睡得很熟,次日早上醒来的时候,天都亮了。
她都不记得自己怎么进屋的。
张叔在外头,两人隔着篱笆说话。
“护卫们都派出去了,陆续会有人来求医。”
按大小姐吩咐的,一人一千两的高价。
这个价钱,有钱人家不算啥。
没有钱就拿命抵。
以庄子为中心,每个村子和城池外面都贴上了一张治病的告示。
某地有一位神医能治病,想治病的自寻过去。
价钱也写的很清楚,有钱没钱都可以治。
三日后,钟南箫的方子彻底定了下来。
二十个病人里面,有两位老人身子确实是不行了,就算治好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文娘和柳娘把孩子送回家,自愿留下帮忙。
这二十个病人没有钱也不要他们的人,她俩已经知道恩人们给人治病很贵的。
俩人不是一个村子的,离庄子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