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宁匆忙跑进了严殊的办公室,只见他趴在桌上,握住了他的脖颈,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你怎么了殊总!?”
“……段宁宁,你……你的速溶咖啡里……加了什么?”
“奶粉啊,公司茶水间里有,我一般都会加一点,味道更好。”
“你……”
“你怎么了殊总?”
“你要谋杀我是不是……”
“啊?!”段宁宁忙拍着他的背,问,“怎……怎么了吗?你不能……喝奶吗?”
“……你猜。”严殊抬起头来,眉头紧锁盯着她,“你猜我为什么喝咖啡必须要换燕麦奶?”
“……完了完了完了,我们赶紧去医院!”
“怎么,你还想……让我……上新闻吗?”
“不是!我……那怎么办啊殊总!”
段宁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但她马上意识到此时不能慌,她逼自己抓紧开动脑筋冷静思考,最后终于想起了什么,二话没说冲了出去。
一会儿后,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段宁宁回来了,气喘吁吁,赶紧从手中的药盒拿出一颗药片,说:“快,过敏药。”
那是她从公司公共区的药箱里找到的。
严殊接过药片一口咽下,喝了一大口水,整个人后仰着靠在椅子上,双眼紧闭,脸色痛苦,修长的手指握着他的脖子,因为喉口肿胀难以呼吸,只能不断吞咽,也因此,他那好看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并不时发出细微的呜咽。
冷静下来的段宁宁看着眼前这电影里才能看到的性感场景,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的东西,只能是飘忽着眼神,一边被他此时的状态所吸引,一边又自责自己害他过敏。
他这样痛苦挣扎的样子,让段宁宁兴奋起来了,甚至想以后多给他喂点牛奶,好欣赏他此时挣扎的模样——你可真是变态啊,段宁宁,她对自己骂道。
一会儿后,严殊睁开了眼睛,似乎好了许多,那杀人的目光望向了段宁宁,让段宁宁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双手合十,诚恳地道歉道:“我只能以死谢罪了!抱歉,殊总!”
严殊没有理她,只是又闭上眼睛休息。
段宁宁坐在一旁的椅子,担心又自责地看着他,约摸十多分钟过去,严殊总算是好多了。
他坐直了身体,斜眼看向了一旁的段宁宁,还没等他开口,段宁宁又赶紧双手合十求饶了起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了,殊总!”
“……”严殊看了她半天,随后把桌上的药盒丢给她,说,“以后你随身带着。”
“嗯?”
“敢再给我吃有奶的东西,你试试看。”
段宁宁吓得“嘶”了一声,赶紧抱好了药盒,说:“我先还回去,晚上我就去买药。下次一定……一定一定会注意了!”
此时,天哥过来了,当他提着严殊的午餐进门时,刚进门就看到一头冷汗的严殊和一旁求饶的段宁宁,愣了一下,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严殊起身说,“差点死了而已。”
说完,严殊跟着天哥走了,走出几步后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段宁宁,说:“愣着干嘛?”
“嗯?”
“午饭。”
段宁宁愣愣地眨了眨眼,问:“殊总准备了我的?”
“……”
天哥笑着说:“宁宁小姐住得近,殊总本来就想叫宁宁小姐过来一起吃饭,特地叫我从那家他很喜欢的酒店点了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