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宇好奇问他:“啥东西?”
“没啥,一个小东西。”温垚夏把衣服抱进卧室,没拿出来。
毕竟那东西太贵重,而且童宇肯定能一眼看出来,到时候他不好跟童宇解释。
童宇还跟在他后面问,温垚夏只好随口乱编:“我舍友的东西,他昨天让我给他取的快递,我忘记放这衣服兜里了,今天我俩不是去玩过山车了吗,我突然想起来,我担心它丢了。”
童宇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只觉得温垚夏说话怪怪的。
说话就说话,突然又说那么多“我”干嘛?
但温垚夏都说了是别人的东西,他也不好强看,只好作罢。
“那你去洗澡吧,洗完估计外卖就到了了。”童宇说。
温垚夏妥善放好衣服,又拿起睡衣,往浴室走:“外卖到了你就先吃,不用等我。”
童宇:“知道,知道,你洗澡多慢我又不是不清楚,放心,我不会等你的。”
温垚夏:“……”
两人吃饱喝足已经快一点了,童宇明天早上还有考试,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温垚夏背靠着床头,戴着耳机,观看童宇给他剪的视频。
短短半小时的直播回放,童宇花里胡哨的剪了近十个版本。
温垚夏一个一个看完,整个人都麻了。
他脑子里反反复复播放的都是这两句话——周晏别叫他一句“幺幺”,他回一句“晏哥哥”。
温垚夏微微蹙眉,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旁边睡成死猪的童宇。
又木着脸合上笔记本电脑,神色恍惚的把它放到床头柜上。
随后平躺在床上,表情很安详。
让他就这么长眠下去吧。
但这是不可能。
逃避是逃避不了的,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窗边散落了半片阳光,惊醒了梦中的温垚夏。
他坐起身,两个中指按压着太阳穴,以缓解疼痛欲裂的脑袋。
他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
依稀记得梦里周晏别把他堵在某个小墙角,整个影子笼罩着他,眼前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周晏别逼着他叫了他一晚上的哥哥。
最后画面一转,更离谱了。
周晏别把他带到了PCL的比赛现场,选手上台握手的时候,周晏别居然让他拿着话筒,对着台下的人喊他哥哥。
给他吓个半死。
幸好只是个梦。
温垚夏擦了擦额前的冷汗,伸手整理了旁边乱成一坨的被子。
童宇有考试,已经走了。
他按完自己脑袋,又拿起柜子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