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白第一次深刻理解到了这句话。
晚上,棠知他们已经离开了。纪念慈正躺在病床上漫不经心的刷着手机,眼睛却时不时的瞥向门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纪念慈眼睛一亮,立马半坐了起来,露出几分期待的神色。
来人是林成。
她的心里失落了一瞬,随后又立马提起一个笑容:“林特助,过来有什么事吗。”
林特助自然看出了她神色上的变化,他硬着头皮上前:“夫人,这是先生让我给你送过来的晚餐,他说你吃完了就早点休息。”
说罢,他便把手中的保温袋放到病床旁的柜子上。
纪念慈看了看袋子,又看了看他,开口:“沈策砚呢?他怎么没过来?”
“嗯……先生他还在工作,比较忙,所以就让我送过来。”林成微微低着头,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哦……这样啊。那麻烦你了,林特助,谢谢啊。”纪念慈又扯出一个笑容。
“没有,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夫人,您吃完就早点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
林成走出病房外,把门轻轻地带上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特别罪恶。
这小两口怎么老是闹别扭呢,这才和好多久?!
刚刚夫人在见到他时,眼神瞬间由期待变成失落,那个笑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让他看了也有几分不忍心。
老板也真是的,自个送个饭进去能怎么的?就两步路的距离!
“她怎么样了?”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沈策砚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旁,眼睛定定看着病房门的方向,仿佛要透过这扇门看到些什么,眼神孤寂而又落寞。
这病房的隔音效果特别好,纪念慈在里面听不到一点动静。
林成思索了一下才开口:“夫人挺好的,我刚刚进去看她的时候,她精神头还挺足的。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我感觉夫人看见是我之后,有点失落。老板,要不你进去看看夫人?”
沈策砚静默了好一会才开口:“算了。”
声音低的仿佛要听不见,不知道是说给林成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
纪念慈看着那个保温袋好一会,还是伸手打开了它。
里面有着好几道菜,都是她爱吃的。色泽鲜艳,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但她却没什么胃口,只是象征性的尝了一口。
筷子刚放到嘴里,她的神情却立马怔住了。
这是沈策砚做的菜。
因为上次吃过,所以她印象特别深刻,只尝了一口便试出来了。
她看着桌子上的菜,心里有些委屈。
自从刚刚棠知和时叙白过来看她后,他就没出现过了。她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出现,只等到了林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