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砚走到周安面前,神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看他缩在车里不敢出来,他直接抄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要往车窗里砸。
周安看他拿着石头的手举了起来,心里一下就慌了,连忙在他落下之时,把车门打开了。
“哥,什么都好说,别把我车砸了。”他连忙求饶,毕竟这车可是他的宝贝。
车门打开,沈策砚丢掉手中的石头,一把拉住周安的衣领。把他从驾驶座上薅了下来,狠狠扔到地上。
“纪念慈人呢?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沈策砚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半跪在地上,一边的膝盖抵在他的胸膛处,声音怒不可遏。
“呃……”周安已经开始喘不过气,双手死死的握住沈策砚掐住他脖子的手。拼命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出来,“我……没有……做什么,是她……打伤了我……”
“她人呢!”
“跑……跑了。”
这时,沈策砚的手下走了过来说到:“先生,附近没有看到夫人的踪迹。”
沈策砚的眉头越皱越深,眼中的怒火快要把面前的周安吞噬。
“你最好祈祷纪念慈毫发无损的回到我身边,但凡她少了一根头发丝,你的下场都会很惨。”
说罢,他狠狠地将手中人甩开,吩咐了身旁的手下一句“把他看好。”就往身后走去,也开始了寻找。
周安再一次趴倒在地上,他已经放弃挣扎了。无论沈策砚最后有没有找到纪念慈,他这辈子,都算是完了。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激动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对,他还有语莹,她一定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
周安连忙把号码拨了过去,神情里带着希冀。
在等待的这几秒里,他感觉过得格外漫长。
良久,电话里传来一个冰冷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的电话是空号……”
周安脸上的神情僵住了。
……
纪念慈在树下没敢休息太久,准备起身继续走时,她先是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下丢在一旁,接着从包里掏出了一双轻便的运动鞋。
这双鞋也是她特地放到包里用来逃跑的。其实她直接穿着运动鞋出门会更方便,只是她一想到上辈子周安用那种卑劣的把戏来对付自己,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她宁愿麻烦一点,也要穿着高跟鞋狠狠踩他几脚,把那口气出了。
这条路很难走,纪念慈只得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她刚刚掏出手机一看,已经没有信号了。不过这种情况也是她之前就预料到的,所以她也并没有几分慌张。
幸好她刚刚趁还有信号的时候就已经给棠知发信息报过平安了,不然她还不知道会着急成什么样呢。
这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风声呼啸,一道闪电倏然划过上空。
纪念慈心里暗道不好,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闷雷滚过天际,倾盆大雨哗然泼了下来。
沈策砚在山上,脚步一深一浅的往深处走去。他没有撑伞,雨水肆意的冲刷着他的身体,那豆大的雨点如箭矢般穿透他单薄的衣衫,带来阵阵寒意,却冲不掉他脸上的焦急与慌乱。伴随着山间呼啸而过的风声和雨声,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雨已经下了好一会了,他却还没有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