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们白天黑夜不停的叫,不知不觉10天的时间又过去了,船上的扑克牌已经玩的从背面就能看到前面是红桃还是方片了。
第176天,船长把大家叫到会议室,拿出半包红双喜,递给大副还有老鬼一人一只,狗日的船长居然还有存货,我看着那三人吞烟吐雾,偷偷咽了一口唾沫。
船长说:“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偷偷给公司发报,一个是立马起锚回国,但是这两个的后果大家都明白,朝鲜这种狗篮子国家说发鱼雷就发鱼雷。”
“船长,我觉得给公司发个报吧,朝鲜应该没有那么牛的技术能侦测到咱发的信号吧。”大副有些嘲讽的说。
“万一搜到了呢?真出了事儿咱俩谁的责任?”船长有些急。
“你是船长肯定是你的责任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有能耐朝他们牛去,冲我叫唤什么!”大副猛的站起来指着船长大喊。
船长也站起来开始说当年你抛锚的时候睡觉,一点责任心没有,大副说你当年进长江夜航不上驾驶台值班,总之以前的破烂事在这一瞬间爆发开来,船上的老大老二干仗,底下人都不知道该帮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当两人马上就要手撕了对方的时候,驾驶台来电话了,电话那头是值班水手兴奋的叫声:“船长,代理叫通了。”
没想到代理还活着,看来他属于三胖子分支的,第180天,一条小船开过来,代理在船头向我们招手,我把引水梯放下去的时候,船长亲自过来迎接,我忽然感觉船长看代理的眼神有些惊悚,真怕船长会忽然跪下,大唱我的老父亲。
代理给我们带来了胡萝卜跟西红柿,还有一箱鸭绿江香烟,10美金一条,不到一分钟50条烟被大家分光了。我哆哆嗦嗦打开一包,两个多月没吸过完整的烟了,深吸了一口,整个脑子都晕晕的。
加油船也开了过来,代理说全罗津只有这10吨柴油了,以9000元一吨的高价卖给我们,加完油之后,二管轮打开柴油机,我们开始享受现代文明社会。
柴油机运转了半个小时突然停掉了,机舱的人像疯了一下开始检查,进气,排气,机油海水,淡水,检查了好久,发现没有问题,但是柴油机就是无法运转。
船长问老鬼,怎么回事?
老鬼说,我初步估计是增压器转子好久没有运转,导致增压器的油黏度太大,预热不好,转速忽然到了1万转的时候
老鬼就是专业,我也梦想着有一天能跟老鬼一样摆弄那么多机器,可以拿着扳手拆这里拆那里,正当老鬼讲着船舶柴油机增压器的专业知识的时候,二管跑上来了,老鬼自信满满的说说,二管,增压器拆开了吗,是增压器的毛病吗?
二管说,老鬼,增压器没拆,朝鲜给咱加的油,有一半是水!
老鬼当时的眼神比釜山找完妞时的眼神还要深邃。
第189天,船终于靠泊了,当我看到码头缆桩的时候,我分明能感觉到我的眼里充满泪水,我的前列腺都比以前变的丰腴。
期待中的女少尉没来,国安局局长也换人了,我估计他俩卷入证治斗争挂掉了。
新来的女翻译是个中尉,穿着厚厚的军装,无法看出她的身材,但是朝鲜姑娘普遍都很清纯,都很白。她跟新的国安局局长把我们集合到船长房间开始点名。
“陆盛徽”
“到!”船长满面春风。
“吴嘉富”
“是我,是我。”大副每次都会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