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板消瘦的脸往下一耷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春云不屑的看了柴老板一眼,“这话是什么意思,柴老板应该再清楚也不过,从今晚你出现在我面前起,我就发现你不对劲儿了,果然存了这害人的心思,我猜你们也没想做着府里头的姨娘,不过是想着来这里讹财的吧!”
夏盛听了这话眯了眼,审视的望着柴老板。
夏春云站在夏盛面前,铿锵道,“父亲你想,按照他的说法,那莺莺已经失踪了一天多,他为何早不找晚不找偏偏这个时候来你这里闹,分明是跟莺莺约好了里应外合的。想来母亲院子里的那个人影也是他们安排的,好把母亲引来做个见证,把事情做死。”
“满口胡言!”柴老板被夏春云这套颠倒黑白的说词气的鼻口窜烟。
夏盛垂下眼睛,“哼,那倒是请柴老板说一说,为什么人都丢了那么久,你到现在才想起找人了?”
“这,”柴老板哑了,“那是因为我不想打乱夏老爷的寿宴,所以才一直压着不发,没想到你们不但不体谅,反倒怀疑我的用心,早知就该当着所以宾朋的面把事情抖出来,让大家都知道,这夏家都是些什么人。”
夏盛一噎,对啊!这事要是真当着大伙儿的面抖出来,夏家的面子岂不是丢尽了。
就听见洛氏冷哼了一声,“狡辩!那这簪子柴老板又怎么解释?”
夏盛急忙掏出袖中的那跟簪子,不解洛氏为何有此一说。
洛氏接过夏盛手中是簪子,冷冷的注视着柴老板,“这跟簪子普通的很,柴老板怎么就能一眼认出是你们吉庆班的东西。”
“因为那簪子上面有我们吉庆班的印记。”柴老板想都没想的回道。
洛氏就是为了等他这句话,听他如此一说,洛氏慈善的笑了,瞅了瞅东方鱼肚般浅白的天空,笑的格外亲和,“瞧瞧,这天都亮了呢!”
柴老板不明白话怎么说到天气上边了。
夏盛却一下子恍悟,“是啦!当时正值夜里,四周乌漆墨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柴老板的眼神还真是好啊,隔着那么远居然能一下子就看清这簪子上边的字!”
柴老板就觉得身后的衣服湿哒哒的粘在身上。
洛氏的眼里似乎淬了毒,死死的盯着自己,分明是要置自己与死地,柴老板本就要坐下去的身子霍地站起来。
指着洛氏破口大骂,“分明是你,明明是你,是你给了我们钱,让我们来诬陷三少爷,如今莺莺失算认错人,你不帮忙倒也就罢了,反倒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你这个歹毒妇人!”
洛氏一听笑了,“满口胡言,天底下哪有做母亲的残害自己亲生儿子的道理,你口口声声说我收买你们害三少爷,我岂会笨到找上你们这连两位少爷都分不清的蠢货来害我自己的亲儿子,大少爷与三少爷之间的年龄相差那么多,又怎么会轻易认错,你这明明是为了推脱胡乱攀咬,老爷,莫要中了这贼子的计啊。”
夏盛的目光在几个人的脸上转来转去,柴老板的说词简直漏洞百出,洛氏说的话也言之有理,如今分明是这柴老板见诡计失败,故意挑拨,想挑起夏家的内斗。
“带大少爷下去料理一下伤口。”
洛氏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么说也就是信了自己的话了。
“夫人!我们是诚心为你办事,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柴老板见识不对赶紧向洛氏求救。
洛氏眉眼低垂,意有所指,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要自己承担,难道还想把身边的人都拉下水不成。”
柴老板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洛氏的意思,洛氏这是在用自己家人的性命在威胁自己。
事已至此,夏盛已经没心思再听下去,吩咐了包乾找人绑了二人送官,莺莺自是拼命为自己辩解,可谁又肯相信她,左不过多挨了几个耳光罢了。
洛氏上前一步去拉夏盛的胳膊,夏盛甩手躲开,“虽说是人家有心陷害,可也是进儿不对在先,要不是他品行不端也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洛氏委屈的看着夏盛,“进儿是有不对,可对方若一门心思想害他,总会让他认了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