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缙感觉自己快没脾气了:“陶同志——”
“都说好了要相互了解,就不要叫我陶同志了好不好?”她贴心的提供了两个选项:“叫我陶陶、微微都行。”
池缙深吸一口气:“月微,你是女孩子,说话应该注意尺度,像刚刚那样的话会被人误会的,知道吗?”
陶月微手上捏着纱布把玩:“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上药?再说了,我只跟你说过这样的话。”
她顿了顿将声音压低,娇娇柔柔的腔调像是带了钩子:“还是说——小五哥误会了什么?”
“没误会。”否认的话脱口而出,可他红的可以滴出血的耳朵背叛了他。
陶月微轻声笑笑不再逗他:“那就脱吧,别耽误上药。”
池缙深吸口气解开衬衫扣子,露出伤口、健壮有力的臂膀和——老头背心。
她上前轻轻将纱布揭掉,先将伤口周围简单清理一遍,然后撒上药粉。
这时一缕碎发从耳后跑出,在空中荡啊荡的。
她用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肩膀:“小五哥,帮我把头发捋到耳朵后面。”
池缙犹豫了下,伸出手帮女孩整理头发。
大掌在小姑娘脸颊、耳边划过,软软嫩嫩的触感让他晃了神。
上完药,池缙将衣服穿好,礼貌道谢。
陶月微笑了笑说:“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喊我,护理小陶随叫随到。”
她没再找借口搭话,回房间取了些碎布料坐在小院里练习针法。
一开始池缙以为她在缝补衣服,后来时间长了才知道不是。
他倒水喝时无意中瞥了一眼,发现小姑娘的动作手法非常眼熟。
他好奇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陶月微手上动作没停:“我在学女红,这是我的练习作业,明天沈奶奶要检查的。”
已经从吕建树那听说了她跟家人相处的很好,没想到母亲竟然愿意亲自教导她,看来小姑娘的确深得家人认可。
池缙微微颔首没再多问,端着杯子静静看她反复练习。
渐渐的,他的视线慢慢上移,落在女孩的小脸上,小姑娘抿着唇,眼神专注而认真。
他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小姑娘热情的笑脸,那弯成月牙的眉眼让人看了便心生欢喜。
突然一只白嫩光洁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五哥哥,想什么呢?”
池缙回过神:“没,没什么。”
陶月微歪头看向他:“那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什么话?”
她一脸“被我抓到了吧”的表情,将问题重复一遍:“我问你,中午想吃什么?”
“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