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轻快的步调,陶月微回家路上默默哼着小曲。
拐进家属区,她跟推着自行车从外面回来的于田田捧个正着:“哟,小陶遇上啥喜事了心情这么好?”
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她低声说:“嫂子,我找到份工作。”
“好事儿啊!”于田田好奇问:“是供销社那边吧?你怎么说服邵宁的?最近找她的人可不老少。”
陶月微摇头:“不是供销社,我是去医务室当护士。”
“啊?”于田田失笑:“哎哟,这下你们两家算是对上了。”
“我们两家?”她有些不解:“嫂子,你说的是谁呀?”
于田田嘴巴冲严副政委家努了努:“这家呗,走,上我家去,我跟你说说咋回事。”
两人在邹家堂屋坐下,于田田指挥儿子给两人倒了杯水:“小陶,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爱玲嫂子吧?”
陶月微点头:“嗯,记得,是严副政委的前妻。”
“没错,就是她。”于田田叹了口气,随后娓娓道来。
“爱玲嫂子真是特好一人,她原先就在老家那边的医院当护士,来随军之后就一直在医务室上班,平时咱家属区谁家有个头疼脑热她都特别热心肠。
本来他们两口子带着俩孩子过的挺好,可是去年严婶子带着严婷过来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去年冬天特别冷,生病的战士和家属特别多,医务室那边成天忙的脚不沾地。
爱玲嫂子一连好几天没时间回家做饭,结果严婶子不知道咋想的,到处说爱玲嫂子跟陈医生有事,所以才不愿意回家。
你说这事可笑不可笑?医务室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陈医生和爱玲嫂子就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工作。
而且陈医生又不是一个人,人家媳妇孩子也都随军在家属区住着呢。
可是没办法,这严婶子就是闹腾。
哎哟你都不知道,那阵子她带着严婷是天天闹夜夜闹,给陈医生家小董气的成天哭,也给我们这些邻居快整神经了。”
陶月微听的一脸黑线,这是人干的事?
她拧着眉问:“那严副政委呢?他就由着他妈折腾媳妇,折腾战友?”
“别提了,一开始严南确实向着爱玲嫂子,自从曹医生请来的精神专家,给严婶子和严婷确诊了那个什么偏执症,他心就偏了。
来来回回说的就是让爱玲嫂子忍耐,不要跟病人斤斤计较,要多包容……
就这么折腾了小半年,今年3月份爱玲嫂子实在忍受不了跟严南办了离婚,带着俩孩子回老家了。”
“这样的情况离婚是最明智的选择。”虽然没见过这个爱玲嫂子,但陶月微觉得这是个非常理智清醒的女人。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嫂子,那你说的我跟严家对上了又是咋回事?”
于田田的表情变得特别无语:“爱玲嫂子走了,医务室空出的岗位自然要有人填上。
结果严婷非要横插一杠子,非说这个岗位是她家的,爱玲嫂子不干了就该轮给她。
她也不想想,且不说严婶子给人家陈医生带来多大麻烦,就是严婷这病,人家曹医生也不可能点头让她去医务室上班啊!”
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陶月微的心情除了无语还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