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离你倒还好,等考完府试放榜后,你母君自会举办春日宴宴请各方学子和考官,从中选出德才兼备的供你挑选妻主,我就只能靠我自己了,我可信不过我母君!”
容秋离右手握拳微微抬起抵在鼻处,忍俊不禁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罗教谕识人无数,总不会害了你的!”
“啧,我就知道你会为我母君说话,你到底是哪边的啊!”罗宜俭撇着嘴,低低叹息,“真是交友不慎。”
容秋离又瞥了眼宋湘,记忆回溯到二月末,他方住入客栈不久,冬青就耐不住好奇,出门打听那个叫宋湘的女郎了。
出门的时候兴高采烈,回来的时候气的咬牙切齿:“公子,小的还以为那个宋湘是个知礼不贪美色,谁知道她在奉边县是出了名的混不吝。”
“公子你是不知道她有多混,整日逛青楼不说,还花钱捧头牌,为个头牌争风吃醋,听说她家底都被她和二房掏空了,不止如此,她还在大街上公然调戏良家男子,幸好那日我们让她下车了,没教她和公子搭上话,也没告知她公子的名姓,不然若是被她缠上,可不就遭了大殃了嘛!”
容秋离手捧着一本《东陵文选》,轻轻翻了一页道:“我看她眼神清明,不像是心思不正的人,市井传言或许有误!”
“公子,小的是多方打听才来向你禀告的,反正公子离她远些吧,以后遇到了,最好别搭理她,免得被她缠上!”
“冬青说的不无道理!”
听到公子夸奖他,冬青可开心了,挑着宋湘的艳事,开始一一细说。
容秋离听着,愈发不喜,最后直接打断道:“这等小事,以后就不必报于我知道了。”
“喏,公子不爱听,那小的就不说了。”
咣当一声,记忆被打断,容秋离顺着方向去看,是宋湘身边的女郎不小心碰掉了一本史书,正弯腰捡拾。
宋湘已经选好了要买的书籍,小声问周艳珍道:“你好了没?”
“好了好了,我们这就走!”
不小心出了糗,周艳珍忙尴尬的将书塞回到了书架。
罗宜俭眼巴巴的看着宋湘她们下了楼,不无可惜的说道:“也不知道这些儒生学问如何?品行如何?家境如何?娶夫郎了没?”
“你就别起什么歪心思了,等府考过了,再让你母君从已有功名的秀才女郎里,为你挑选妻主吧!”
罗宜俭叹息一声,装作不经意的起身,微倾着脑袋瞟向窗外。
容秋离哪还不知道罗宜俭的心思,勾起唇角,淡定的说道:“别看了,那两个不合适!”
“为何?”
“她们不是府城人士,且品行不端,与你不相配!”
罗宜俭奇了,疑惑着问道:“秋离如何知道她们品行不端?”
“这…”容秋离蹙了蹙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就不要问了,也不要私下与那些女郎交往,等过了府考,再筹谋亲事也不迟。”
罗宜俭蔫蔫的,又情不自禁的瞥了眼楼下,见宋湘的马车驶离此处,才重新坐下与容秋离看书。
周艳珍逛的不太尽兴,怂恿宋湘道:“天色尚早,我们再去逛逛如何?”
“不可呀,周姐,我们是来考试的不是来吃喝玩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