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袅袅看着明晃晃立在背部的匕首,吓的愣在原地,她没想杀人,她真的没想杀人,只是想给宋湘一个教训,怎么会…
几个婢女见状,生怕惹上官司,纷纷逃走了!
唯有许袅袅呆愣的立在原地。
不多时,冬夏带着容知府和一队官差赶到,将这里围了起来。
容桂三步并做两步,奔到容秋离身前,见他衣着还算整齐,忙系好玉带,同冬青将人扶到了外面的马车上。
不一会儿,容桂回转,让冬青帮着宋湘,把陆沢川也扶到了马车上!
随后押解着许袅袅以及作案的三名婢女回了府城!
马车驶到保和堂跟前,冬青帮着宋湘将陆沢川架到坐堂大夫身边。
“大夫!快看看他有没有事!”
坐堂大夫看着刀伤,罕见的惊讶道:“快随药童去内堂!”
宋湘扶着面色苍白的陆沢川,将他放到了床榻上,一名药童端着麻沸散和酒进来,在宋湘的帮助下,喂给陆沢川喝下。
一刻后,坐堂大夫拿着了止血药和白帛进来,手法老练的替陆沢川拔了匕首,将伤口包扎缠绕了起来。
“这位小公子伤的不深,需静养一月有余才能长合,最近几日需日日服药,免得伤口肿胀夜里发热!”
“发热是最危险的时刻,一不小心可能会要了人的性命!”
宋湘连连点头:“还需要注意什么,大夫一并说来,我好尽心伺候他!”
坐堂大夫闻言,紧蹙眉头:奇了怪了,夫为妻纲何时开始颠倒了?身为一家之主的女子还能放下威仪去伺候一个男子不成?
但是阅人无数的坐堂大夫并未多言,只将病人需注意的事项说与宋湘,然后就去抓药了。
宋湘陪着陆沢川,见他麻沸散的药劲还未过,依旧是一副醉无知觉的样子,不禁喃喃低语:“陆沢川,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不顾危险救我!”
“你若是出了事,我会永远良心不安的!”
“陆沢川,你一定要挺过来!”
“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照顾你,直到你伤口伤愈!”
两刻钟后,陆沢川麻沸散的药劲过去,他用手肘撑着将脸侧到外面。
“嘶!这一刀可真是厉害!差点要了小爷的命!”
宋湘喜极而泣道:“不要乱说话,保安堂的大夫已经为你包扎过伤口了,等一会血彻底止住了,再上次药,我便带你回家休养!”
“回家?回什么家!”陆沢川垂下眸子,将头转了回去,“宋湘,我不用你管,你走吧!”
“之前哭着嚷着要我娶你,现在又干嘛摆出这样一副脸色?”宋湘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让我猜猜,该不会是某人害怕被我照顾,不想麻烦我拖累我,所以才故意推开我的吧?”
陆沢川被宋湘说中心事,面色涨红,阴郁的神色陡然变得暴躁起来:“推开你又如何?你不是不想娶我吗?我想开了还不行吗?”
“好好好,你别激动!”宋湘心平气和的说道,“你在府城又没有认识的人,我带你回去就是想就近照顾你,免得你自己不在意你的身子,拖下去拖成各种后遗症去!”
“后遗症?什么鬼东西?”陆沢川撇撇嘴,“不必如此麻烦,我有我自己的租赁居所,就不叨扰宋大小姐了!”
“你认真的?”宋湘神色有些复杂,故作无奈道,“那好吧,卿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