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被我这么一骂,眼泪扑簌簌的就往下掉,我看着心更烦了。
跟陆余生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是动不动就哭,现在想想,简直挫死了,陆余生能忍耐我那么久,也算他牛逼了。
我说你要是只会哭,那你就回家吧,在华庭,没有一个人是靠着眼泪活下来的。
青青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说:“不行,我妈还等着医药费呢。”
我说行了,这么晚了先回家,这事儿姐帮你摆了。
青青刚走,我就瘫在沙发上,心脏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来了。
休息室的门又被推开,我以为是青青回来了,吓的连忙坐直了身子,没想到走进来的是乔飞。
一看是他,我又栽歪在沙发上,我说你吓死爸爸了。
乔飞瞅着我乐,丢给我一罐红牛,他说:“挺像个样子啊,都能帮人摆事儿了。”
我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就笑话我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梁右那边我都搞定了,青青这块儿我要是怂了,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乔飞说别跟那撅着了,都几点了,赶紧回家。
我说我刚从梁右那回来,腿有点软,你背我吧,走不了了。
乔飞一脸无奈的摇摇头,把外套脱下来系在我腰上,就把背起来往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说:“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儿,也就是个纸老虎。”
我伏在乔飞的背上,我说,总有一天我会变成真老虎,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明明是一句和乔飞抬杠的话,后来竟然真的一语成谶,我变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差点活吞了陆余生。
第二天去华庭的时候,我带着青青挨个休息室里找人。
我推开一间,就问青青:“有么?”
青青摇头,我就换下一间,她指出来,我就二话不说,上去甩嘴巴。
搞得休息室里一阵惊呼,还有上来拉架的。
我指着她们,我说都他妈的别多管闲事儿,不然连你们一块收拾。
华庭三楼有五间休息室,我翻了个底朝天,把除了姗姗之外的几个打了青青的人,挨个甩了几个嘴巴。
其中有一个叫什么玩意儿的,我没记清,挨了我嘴巴还问我:“你知道我是跟谁混的么?”
我啐了她一脸唾沫,我说爱谁谁,让他找我好了,我叫阿禾,你记住了。我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姗姗,我说丫的难倒藏地缝了?
我正纳闷呢,一个小姑娘跑过来悄悄的告诉我,姗姗躲在休息室的卫生间里。
我两眼放光,拍着小姑娘的肩膀说:谢了啊姐妹儿。
小姑娘连忙摆手:别说是我说的。
我给了她一个“我懂得”的眼神儿,冲进休息室,一脚把卫生间的门踹开了。
我揪着姗姗的头发就把她往外拽,我说你他妈藏的挺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