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好似没听见。
“皇帝,还有一物。”小童又提醒了句,可皇帝还是没有听见。
为首的见皇帝似乎傻掉了,就走近了拿出另一盒子打开了。
登时一道金光闪出来,那皇帝虽然已经得意忘形了,可还是被那金光惊到了,“什么东西?”
回头一看,不是别的,正是一把宝剑。
“好东西!”
皇帝紧紧握住玉玺,快步走了过去,“这是何物?”
为首的青年一笑,“此乃,越王勾践所铸,却邪剑。”
“哦?”
皇帝依旧紧紧握住手中国玺,眼睛却看得他虽然发胀,却根本不想眨眼,边摇头边赞叹道:
“越王勾践,一代雄主,灭吴国后,使白马白牛祠昆吾之神,得昆吾之铜,采金而铸,遂成八剑,名成千古。今日竟能得到这却邪宝剑,实乃昊天眷顾,祖宗大德呀!”
皇帝左手握玺,右手把剑,提起的一瞬间,只见皎月之下,两尺有长,剑身鎏金,精光熠熠,只引得那长空皓月,发出千万里天光簇拥而来。
收在目前,皇帝的瞳孔裂开一般,只见精雕的蝌蚪花纹,如活如新,皇帝轻轻将剑身一翻,月光一洒,那蝌蚪花纹犹如飞环的游虫,齐齐绽出光彩,夺目而动人魂魄。那两从刃此刻更加剔透,剑锋所指,寒光摄人……
“天神?那是什么玩意?”
殿门外的王继恩透过门缝看得心惊胆战起来,他在门外,除了里说出的断断续续,不清不楚的话,其它的几乎都没听着,却被那宝剑的寒光照得两目发颤,心内生虚。
不多时,那三位天上来客,便跟着皇帝出了门,直达歧王赵德芳的灵柩前。
王继恩也不敢近前,只远远地望着他们四个人,等他们又说了一些听不清楚的话,就看到他们打开了棺材,几个人朝里头望了望,可此时王继恩早已憋不住了,他赶紧跑到一边去解决内急。
随后他赶紧跑过来,却看到还是那三个道人打扮,朝皇帝鞠个躬,便齐齐朝上飞去,王继恩只往后退,“天呐,飞那么高,真是神仙哪!”
可望着他们朝上飞不到十楼高的时候,便朝西边转弯去了。
“原来不是神仙。”
那吕端跟王继恩同时说道。
新登基的大宋皇帝赵恒,时年二十九岁,正是健壮无比的时候,可守丧不到一个月就无缘无故地病倒了。
昏厥三天后他就上吐下泻,面色时而枯黄,时而煞白,且心悸体寒,失音犹如中风一般。侍医们虽然多次进药,却没有任何效用。
太后李氏怒不可遏,便将服侍皇帝的宦官们赶走大半,又痛斥诸位御医都是蠢物。
雷霆大发,却无任何助益,这端庄仁厚的李太后平日里尽得内外尊崇,今日却咆哮翰林医官们,不仅是为了皇帝之病,更因为那改朝易代,暗流涌动,不得不格外慎重。
一个月前,崇政殿上的龙椅托起的差点就不是这病倒的赵恒。彼时,副宰相李昌龄联合殿前都指挥使李继勋、两朝功勋太监王继恩及礼部侍郎胡旦,结成党羽,迷惑李氏,差点限她于不义,多亏元老吕端,才扶起赵恒上位。而他们私下谋立一心要扶植的,却是并不知情的太宗长子赵元佐。
而诸位皇子一见这新皇帝病倒,一个个的心内便风起云涌,大宋朝堂内外,时时都会有突变的可能。
那门下侍郎兼兵部尚书、平章事宰相吕端,在痛斥诸位御医后也无可奈何,便奏请太后向禁外求医。
就在这时,禁中丹凤门外,正有一个跑腿“快行”抱着一封书信,狂奔内侍省而来。
待那小快行跨进北司(内侍省)大门后,便越三过五,直达左班都知李仁承跟前,“都知,小的刚才路过尚药局,太医令就告诉我说门前刚收到一封信扎,没敢打开,就托小的送进宫来,您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