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爸最近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盛嘉宁摇头:“六月份通过电话后就联系不上。”
王凤莹迟疑片刻后说:“你干爹也联系不上他,后来找了一圈朋友才打听到,他病了,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六月份他把财产分了独自一人前往香江。
说到底还是放不下你妈妈,死也想离她近点。”
盛嘉宁心里一慌,急忙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不太好,他不想你知道他的情况,让我和你干爹瞒着你,我们也不敢让他知道你离婚的事。”
盛嘉宁心里难受,十九年来老爷子对她极尽疼爱,她却没对他尽过一天孝。
“我尽快去香江。”
盛嘉宁走到电话旁,拨通宫父的电话,请他帮忙定两张最近日期去香江的船票。
原本买的船票在半个月后,盛嘉宁不想再等,重活一世她不想连最疼爱她的人都见不到一面。
洛星洲在上海的时候她在坐月子,等她出月子对方又回香江,一直没能见上面,也不好找对方帮忙。
挂上电话盛嘉宁开口道:“干妈,最近大嫂怎么样?精神好点了吗?”
提到覃雪梅,王凤莹就脑仁疼,揉了揉额角说:“到现在跟我没说过一个字,看人的眼神阴沉沉的,好似把我们当仇人,吓人的紧。你干爹看在她父亲的份上,也不好对她做什么,干脆把大房分了出去,随他们折腾去。
这才刚分家,你大嫂就要跟你大哥离婚,为了钱一天天闹得呀,什么情啊爱啊体面啊,都没了。”
王凤莹说着就摇头:“没有感情的婚姻不如没有,离了也好,各自安生。”
当初她就看不上覃雪梅,性子太闷又别扭,有什么话不直说,而是闷在心里让人去猜,跟她在一起特别累。
儿子看上她好颜色非要娶她,加上齐家和覃家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关系一直很好,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她不是会磋磨儿媳的婆婆,覃雪梅进门这二十多年真心让她觉得心累。
盛嘉宁算了算时间,齐家分家倒是比前世提前了三个月。
“树大分枝,分了也好。干妈,如果顺利的话过两天我就去香江了,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你和干爹要多保重身体。”
齐骁夫妻如何与她没有多大关系,但干爹干妈对她是真好。
王凤莹伤感道:“我跟你干爹说我们也去香江算了,眼不见心不烦,也能经常跟你说说话。”
盛嘉宁笑:“去了香江咱们把房子买在一块儿,还能互相照应。”
王凤莹苦笑着摇头:“我倒是想啊,可你干爹不想走,你三个哥哥也不愿意走,我一把年纪不可能一个人去的,说个不好听的,哪天腿一蹬人没了,他们来奔丧都怕买不到船票。”
盛嘉宁理解她的顾虑,现在国内的形势还比较好,想走的都走的差不多了,留下的人多半都不愿意离开故土。
她一个外人说再多也没用,还是得二老想通了才行。
王凤莹回到家和齐庸一说,齐庸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再看看吧。”
人老了落叶归根,去外面终归是没有归属感,外面的月亮哪有故乡圆。
王凤莹便没再说什么。
齐骁从外面回来,一脸的疲惫和颓丧的坐下:“爸,妈,我和覃雪梅离婚了。”
“离了好,以后各自过自己的日子。”王凤莹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