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听她同桌说的,她说刘梓宁的父母在了解到刘梓宁成绩下滑之后,就没收了她的手机。刘梓宁多次向她的同桌借手机登陆社交账号,有一次她同桌上课玩手机被我抓到了。在我追问之后,才向我坦白的。”
听完陈述,徐慕言若有所思地追问道:“那这事具体发生在何时呢?”
林彦儒稍作思索回答道:“这部手机是我在上周收缴而来的,关于此事,我也只是最近才知晓罢了。”
“不知是否方便让刘梓宁的同桌与我们谈一谈呢?或许从她那里能够获取更多有用信息。”白清越提议道。
面对这个请求,林彦儒显得有些为难。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悬挂的时钟,然后略带歉意地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距离下课仅剩短短五分钟时间了。两位警探能否稍作等待?待下课铃声响起,我会立刻将她带至办公室与你们交流。”
对此安排,徐慕言和白清越均表示理解并点头同意。
“好吧。”
得到答复后,林彦儒随即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白清越下意识地揉了揉眉心,并喃喃自语道:“倘若刘梓宁真的与犯罪嫌疑人系网恋关系,那么想必对方早已精心策划许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刘梓宁还是个恋爱脑。”徐慕言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这种女孩,被拐走的几率更大。”
白清越对此也深感无奈,她一边默默点头表示赞同,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了刘梓宁的证件照。照片中的刘梓宁面容姣好,清纯可人,活脱脱一张令人心动的初恋脸。
下课铃响起,没过一会儿,林彦儒带着一个女孩子重新走进办公室。
“两位警探,她就是刘梓宁的同桌,范文静。”
白清越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有趣的梗——人们常说那些名字里带“文静”二字的女生,实际上往往并非真正的文静,她们的性格通常都是不拘小节、活泼开朗,喜欢嬉笑打闹。
范文静听到二人的身份是警探,心中不由得一紧,但还没等白清越开始询问,她就先说话了,“刘梓宁为什么失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失踪前,经常借我的手机登陆她的社交账号。我偷偷瞄过一眼,她在和一个网名名为‘终逝’的人在聊天,但具体他们聊了什么,我并不知道。因为每次她使用完我的手机后,都会将所有聊天记录删除得一干二净。”
白清越闻言,不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追问道:“‘中式’?这名字听起来好生奇怪啊!”
范文静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您听错了,不是‘中式’,而是‘终逝’,意为最终消逝、离去。”
白清越认真地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然后抬起头,继续追问:“那么刘梓宁在学校里近期是否与他人发生过冲突呢?”
然而,这个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白清越锐利的目光。
她注意到当范文静摇头时,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了一旁的林彦儒。
尽管白清越表面上并未流露出丝毫异样,但心中已经暗暗留了意。
她向林彦儒和范文静表示询问结束,可不可以让他们到刘梓宁的课桌看一看。
林彦儒点了点头,同时说明自己稍后还有课程安排,于是便委托范文静带领白清越和徐慕言前往教室。
这恰好符合白清越的期望。
三人行至走廊僻静无人之处时,白清越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范文静,语气和蔼地问道:“范文静同学,你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们吧?”
范文静的手如触电般攥紧校服衣角,怯懦地说:“姐姐,我说了,千万不能让林老师知道。”
白清越点了点头,“你放心,一会儿你说的话,只会有我们三个人知情。”
得到白清越的保证,范文静才才如释重负开口道:“是这样的,上个月的月初,我们学校来了个调研员,发现了学校存在着老师受贿的问题。可我们学校就是这样的,我们这些成绩不好的学生,只有肯花钱才能继续在这里读书。”
“学生家长如果没有给老师钱,又或者给的钱比较少,就会被老师穿小鞋。我和刘梓宁就属于这类人,只不过我爸妈是压根就没给钱,刘梓宁则是林老师觉得她爸妈给的钱还不够。”
徐慕言眯了眯眼,声音渐渐放沉,“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你们学校普遍存在的情况吗?”
范文静重重点头,突然,上课铃声在走廊里响起。
小姑娘如惊弓之鸟,立刻向教室狂奔而去。
白清越轻抿双唇,话语冰冷如霜:“这种私立学校乱收费的现象本就如同家常便饭,未曾想,学校的老师竟也沾染此等不良风气。”
徐慕言稍作停顿,补充道:“林彦儒因刘梓宁父母贿赂金额甚少,便在给刘梓宁上课时暗中使绊。如此,也从侧面证明了一点。那就是刘梓宁绝不可能被林彦儒诱拐,林彦儒的作案嫌疑得以排除。”
“三位失踪者的大致相似的地方基本都已经了解清楚了。”
两人边下楼,白清越一边总结道:“三人都是年轻女性,失踪时都是一个人,她们独自前往失踪地,失踪地点的监控设施都尚不完善。而且三起案子警方都未找到遗留在现场的任何线索,很明显她们是主动和凶手离开的。而且她们三人都在生活或学习中遇到了难以排解的事情,她们不方便跟身边的倾诉。”
凶手对三名失踪者进行了引诱,而引诱成功的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三位失踪者都在生活中遇到了难以排解的事,此时的她们较为敏感。内心脆弱,而且她们的年纪较小,缺乏阅历,心地单纯善良,凶手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故意设计,巧言令色,一步一步获取她们的信任,最终实施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