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清了清嗓子,做了个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林渊,双木林,深渊的渊,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林渊怎么都没想到,当他说出这句开场白的时候,少女忽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然后……她就这么倒下去了。
林渊看懵了,这什么情况,不是说体质胜过常人二十倍吗?怎么一上来就碰瓷儿?你是认真的吗?
……
温暖,柔润,安逸……
她从没有这样的感觉,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这是梦吗?
也只有梦中,有这样的感觉吧……
意识到这一点,她忽然睁开了那双星辰一般明亮的眼睛。
这是……
她惊愕地发现,自己被浸泡在一种暖融融的液体中。
这种液体非常清润,不像血液和蠕虫汁液那样粘稠。
这是……水!?
她惊呆了,她从未见过这么多水。
她偶尔会在山洞潮湿的岩壁上,见到的凝聚的露珠,那已经是让人欣喜的发现,她会小心翼翼地将露珠舔舐到自己干涩的嘴唇中,绝不浪费半点。
她听母亲说过,她还是个少女的时候,在山洞中见过一个水洼,里面的水多到数都数不清,甚至可以用手捧起来,
是的,在萤族的语言中,水是可数的。
一滴、两滴、三滴……数水很容易。
数不清的水,才是不可思议。
所以对她而言,母亲说的故事像是童话一般。
她有想过,也许有朝一日爬上崖顶,她也能看到那样的水洼,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而现在……数不清的水就在她眼前,将她的身体包围了。
而且,这水暖融融地,冒着腾腾的水雾。
这是怎样的幸福感?
她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这是传说中的崖顶吗?
她忍不住让身体慢慢滑入温暖的水流中,她没有闭眼,就睁着眼睛看温润的水面没过自己的脖子、脸颊、头发、额头……
她不禁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吞咽。
感受着清爽的水流流过自己干裂的咽喉,她心都轻轻颤抖着。
真的,太甘甜了。
她从没有试过这样喝水。
她情不自禁地哭了。
她很少流泪,也就是在母亲去世的时候,她哭过一次。
对萤族而言,哭是奢侈的事情。
母亲,你看到了吗?
我爬出去了,这就是崖顶,这一定是崖顶。
……
“喂!喂!你在干什么,这是洗澡水,你不是在喝洗澡水吧?你快停下!住口!”林渊好一会儿才发现少女的异样,急忙阻止。
虽然这洗澡水他已经换过一次了,可是即便如此,你身上脏成什么样你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