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到底怎么了?”算卜子顿了顿,又道:“不对,是王爷到底怎么了?”
“有山涧道人跟着,应该是万无一失才对。”
“说是中了连珏的诡计。”云晚意叹了一声,道:“师父,这其中缘由,我也不清楚。”
“师父先帮我瞧瞧,王爷这身上中的是什么毒,我第一次把脉,竟没看出来。”
算卜子一惊:“连你也看不出来,那毒定然厉害。”
算卜子不敢耽搁,赶紧把脉。m。
越是按着他的脉,算卜子眉头越是紧。
“师父?”云晚意看得心头直跳,疑惑道:“可有什么不妥?”
算卜子蹙着眉,嘶了一声:“不应该啊。”
“啊?”云晚意迫不及待道:“师父可是看出了什么?”
“王爷体内的毒,不,算不得毒。”算卜子收回手,道:“若师父我没看错,这是一种东裕的迷药。”
“无色无味,沾上一点立刻失了神智,若非王爷有你时常准备的防毒药,早就在连珏出手的那一瞬,就人事不省了。”
“啊?”云晚意瞬间明白了:“所以,王爷这一遭,是被嫧灵公主和连珏联手陷害?”
“不见得。”算卜子嘶了一声,道:“嫧灵的目的,显然是皇上,她没必要在这个关头,和王爷翻脸。”
“置王爷死地,嫧灵只怕不能活着走出北荣,她能在东裕活到现在,显然没有那般蠢笨。”
“那……”云晚意瞬间明白了,道:“是连珏,找嫧灵要的药。”
“不过,好在不是毒药,迷药罢了,王爷失血太多,修养一阵子也回来了。”
算卜子听到这话,脸色微沉:“晚意,王爷的脉象你把了几回?”
“一次。”云晚意听出不对劲:“师父,这迷药到底有什么不同?”
“关心则乱,你或许没发现。”算卜子深深叹道:“但你没想过,若是普通迷药,你给他那么多防毒的好东西。”
“又是防毒的香囊,又是防毒的药丸,连他那簪子,都是用防毒的药水淬过的,岂会中招受伤?”
云晚意身子猛然一顿:“师父,您,您别吓我了,到底怎么回事?”
“唉!”算卜子写好方子递给寒露,拉着云晚意在榻前坐下,道:“我最难的时候,也曾去东裕避风头。”
“也是在那边,我认识东裕一个用药十分厉害的高手,他告诉我东裕有一种特殊的草,叫做乌仁。”
“用乌仁草为主,制作出来的药能迷人神智,叫人混混不清,同时,这种迷药遇上血,会产生毒素。”
“什么意思,遇上血?”云晚意疑惑道。
“比如王爷的外伤,这就是血。”算卜子浅浅解释,道:“血在人体内,由脉衣包裹,不会外泄。”
“不管内外,一旦出现伤口,血必定溢出!”
“而那种迷药,经过呼吸起作用,不碰上明着的血,就是强力迷药罢了。”
云晚意总算听懂了:“那这种毒要怎么解?”
“解法很复杂。”算卜子闭了闭眼,道:“我来帮他,这件事你别管了。”
“师父这又是何意?”云晚意总觉得奇奇怪怪的,追问道。
算卜子睁开眼,拉着云晚意的手紧了紧,道:“这种毒要解开,不是一两日,还需要找一味珍稀药材。”
“你也有别的事要忙,我在这府上住着,总要帮些忙心里才过得去。”
云晚意心跳的厉害,低声道:“也好,王爷先拜托师父了,我先去瞧瞧惊蛰如何。”
看到云晚意远去的背影,算卜子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