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闻言一笑,竟没有生气:“便是知道,请不动你。”
当真好大的排场。
苏挽烟眉头微动,这话什么意思?
她知道还要说,那就是还留了后手。
怕是要退而求次。
果然,长公主从另一个嬷嬷手中拿过一张请帖,起身走到苏挽烟面前,势在必得的勾着美唇:“中秋宴后,本殿会在府里举行送秋宴,恭亲王妃这回,再不给脸可就过分了。”
“……”苏挽烟沉了沉眸。
“不过一个小小的宴会罢了,恭亲王妃就这般怕我?”长公主围着苏挽烟,眼里净是戏谑:“恭亲王妃平日的气焰呢?怎地这会儿,像是蔫柿子一般?”
长公主绕到苏挽烟面前,将手里的请帖塞到苏挽烟手里:“恭亲王妃若担心余南卿没人照顾,便与本殿说一声,本殿定帮你安排妥当。”
说着,美唇勾得肆意,轻蔑的看了苏挽烟一眼,潇洒的走了。
待长公主离开,苏挽烟站在厅中久久未动。
王章送走长公主后,担心的赶了过来:“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苏挽烟现在的模样,像是魂都要没了。
苏挽烟承认,她确实害怕。
长公主余听宜的气场,太强了。
之前在家宴上离得远远的她还不觉得,就刚刚她围绕着她走那几步,像是要把她原地生吞了一样,每个眼神都要把她看穿了一般。
那勾起的唇角阴森森的。
这才是皇权,跟她这个临时替代品不同,那是真正熏陶在权力中心所养成的威慑感与压迫感。
“娘娘?”王章担心的看着苏挽烟。
苏挽烟眨眨眼睛,回了魂:“王师傅,能不能拜托你帮我查个人。”
“诶。”王章连忙应承:“娘娘您要查谁?”
“城南莫宅授乐的乐师,姓苏,具体叫什么,我不清楚,还劳王师傅多费心。”
苏挽烟长公主办酒宴的时候,就宴请了这位苏公子去府上奏乐,还好当时她八卦,听了百姓一嘴。
从百姓嘴里听说这位苏公子并不愿服从长公主,或许从这里入手对付长公主,会有意外收获。
“娘娘尽管交给老奴。”因为当了管家,王章连自称都改了。
王章走后,苏挽烟深吸了口气。
她是害怕没错,但她苏挽烟……
“向来都是迎难而上!!!”她大喊出口!
克服恐惧,是她天生的技能!
苏挽烟直接将手里的请帖握得变了形:“长公主余听宜!就看咱们到底鹿死谁手!”
她再不反击,只怕到时候死得连骨头都不剩!
守在前厅门口的士兵眼珠子对苏挽烟瞄了又瞄,苏挽烟,她是不是疯了?
直呼长公主的名讳就算了,还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没看到他们正站在这里吗?
她不知道他们是皇上的人吗?
这些话若传出去……她还想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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