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假账的主谋就是此人,他知道罪行揭露,无可挽回便要谋害距离他最近的二少奶奶,当时三少爷刚碰巧路过,所以及时将少奶奶给救了下来,若不是三少爷,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这些都是老奴的错,若不是我当初可怜他家贫,定然不会发生今日的事情”,陆奇珅羞愧难当,又懊悔难过。
听到三少爷几个字,章氏一愣,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三少爷?”
“是,三少爷救得二少奶奶。”
“啊!”章氏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突然向后倒去,徐厚一惊,慌忙将她紧紧接住抱在怀中,“凤娘,凤娘,你这是怎么了?”
怀里的章氏双目紧闭,脸色煞白,就连往日水润艳红的嘴唇也是立时失色,徐厚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好在听闻里面徐厚的唤声,柳沫赶紧从外跑了进去,一看到倒在徐厚怀里晕了过去的章氏,柳沫吓了一大跳,然后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章氏让她鼻下闻了闻。
“夫人,夫人”,柳沫带着哭腔唤了几声,这才看见章氏悠悠转醒。
徐厚大喜,立刻将她扶着坐到椅子上,章氏却先哭了出来,“盼儿,我的盼儿,他怎么这么糊涂啊!”
管家立刻说道,“二夫人三少爷没事,他没有受伤!”
章氏一听,眼泪更多,抓着徐厚的手哭泣道,“老爷,这孩子太不爱惜自己了,那人还拿着刀子,他这分明是亡命之徒呀!”
徐厚也是一边安慰章氏一边掂量着这件事情,那人能拿出刀子弑主,又能做假账,的确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但好在人都没有事情,又是管家弄进来的,若是当真按照家法行刑,定然是活不了的,但是他不想做得太绝,毕竟还要给管家一点面子。
徐厚看向管家,“这人最后怎么处理的?”
管家叹了口气,回道,“因为少奶奶是当事人,所以少爷将事情交给了少奶奶自己处理,但是少奶奶仁慈,让他连同卖身契一块带走了,并将他赶出了徐府,以后永不录用,但是侯洪明自知罪孽深重,竟是直接疯癫了。”
“疯癫了?”
“是。”
“即是如此,那就罢了!”
“老爷,这人差点伤了盼儿,怎能如此纵容?”章氏拉着徐厚的袖子,完全不同意这个决定。
“凤娘,他既然已经疯癫,自然什么都做不了了,也算是对他的惩罚,我们何必在做其他”,徐厚作为生意人自然有他的考量,侯洪明虽然做了错事,但到底是徐家的家奴,奴才作恶自然是主子的管教不利,若是惹大了事情对他们徐家并没有好处,何况人都疯了。
“可是老爷……”章氏心有不忿,可是看到徐厚制止的表情只好住了嘴,只在眼里包着泪花,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
徐厚对她在几个夫人里最是心疼,看到她这幅模样也是心中不忍,可是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处理过了也不好在另算,只好按下耐心将她哄着。
章氏对徐盼的心疼简直是眼眶里的眼珠子,哪里让他受过半分危险,如今为了大房那个二少奶奶倒是差点被刺伤,她简直心疼死了,可是老爷却不再愿意过问,她心中怨恨深重,虽被徐厚搂在怀里,可是眼里却满是怨愤,但更多的是对容玉,她知道是容玉害的徐盼差点陷入危险,为什么总是这个女人,三番五次让徐盼背离自己的教导,这个女人看来还真是她的冤家。
福寿院里的老夫人也从丹儿的口中得知此事,吓得将手里的茶杯都摔了下去,倒唬的一旁的赵氏也被吓到,连忙向丹儿询问因果。
丹儿知道的也不过是容玉想让人知道的那个版本,所以连忙向两人一一详述,听闻容玉和徐盼都没有伤到,这才摸了摸胸口,道了声阿弥陀佛。
章氏却想起来另一回事。立刻问道,“既然是在徐氏当铺,三少爷怎么会在哪里?”
丹儿应道,“这个奴婢不知,只听人说是三少爷路过此地,那人是被揭露罪行后恼羞成怒才做了蠢事,事后竟是疯了。”
“疯了?”赵氏冷笑一声,“怕是亏心事做多了。”
“是呢,说是不仅做假账,还怂恿店里的伙计闭门关店,甚至还找人残害店里的伙计”,丹儿皱眉说道,“坏事做了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