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当初为了章家,徐厚爱妻一死她就迫不及待爬上徐厚的床,但仔细想来,还不是这个女人贪慕虚荣,不顾廉耻。
章德财搂着怀里的章邢氏,她虽然早就不是年轻女子,但到底风韵犹存,而且这些年的细心保养下来,皮肤竟是比房里小丫鬟的还要嫩滑,再加上她身上淡淡香气,手臂贴着的丰盈饱满,章德财淤积了一天的愤懑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章邢氏的房中点燃着袅袅香薰,这是章氏以前特意送给她的,她此刻觉得章氏倒也还是不错的,起码这礼物倒是送的合心。
章德财早就心猿意马,搂着章刑氏就要行夫妻之事,章邢氏虽也情意绵绵但她到底还将女儿放在心上,便用手撑着章德财的胸膛问道,“老爷,心雨丫头的事情你还没有回话呢!”
“什么事情?”章德财心中火急火燎,可是奈何章邢氏推拒他不好硬来,便只好倒入一旁的床褥之上喘着粗气。
章邢氏心中得意,便翻身起来故意靠着他,轻声细语道,“那丫头不想嫁给盼儿,老爷知道,心雨的志向是嫁个德才兼备的男子,盼儿虽好,可到底是一介武夫,这两孩子根本不合适,我知道你妹妹是好心,想亲上加亲,但婚姻之事总要合心合意,总不能委屈了孩子。”
章德财渐渐冷静下来,章邢氏说的在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会毁了孩子,何况徐盼好武总让人生不出好感,他心中也觉得不大合适,“还是夫人说的在理。”
“我就知道老爷也会这么认为”,听章德财同意自己的话,章邢氏心中一喜趴在章德财胸膛上,又立刻柔声怅然道,“心雨丫头志向甚高,可是放眼望去新安城里排的上名号的就数徐家,同咱们家门当户对的也只有徐家,但是徐家三个儿子就只有盼儿还未娶亲,心雨又不愿意嫁入偏房,为妻还真是为这丫头的婚事担忧呢!”
章邢氏的话一出,章德财也仔细想了想,官家章心雨是加不进去的,做妾做偏房她也断然不肯,自己和章邢氏也不愿意,那么唯一门当户对的徐家却没有合适的人选,那么章心雨还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呢!
章德财越想越烦,一时又想起下午听到徐厚提起自己在酿制的新酒品快要开封的消息,心中便又开始觉得烦闷,有没有一种办法能让徐家交出酒方呢,可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徐家是酿酒世家,对酒的在意比章家还要重视,何况他们还是御酒的有力竞争对手,怎么可能会交给别人。
那是不是可以在其他地方下下功夫?
章邢氏絮絮叨叨,章德财此刻早就听不进去,他开始想起章氏,当年章氏爬上徐厚的床勾引的他欲罢不能,为此章家得了很多利益,那是不是可以故伎重演呢!
故伎重演!
章德财一惊,猛地坐了起来,看着章德财原本还在听自己说话,可是猛地坐起来,章邢氏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也跟着爬起来关切道,“老爷,可是哪里不舒服?”
章德财此刻早被心中的想法惊道,章邢氏的关切他也顾不上,治理可转身抓着她的手看着她。
章邢氏心中不解,还以为他魔怔了,便更加担忧,“老爷,别吓为妻,你怎么了?”
章德财想通一切,抓着章邢氏的手试探着问道,“夫人,咱们心雨自来心高气傲,可有看中的人家?”
章邢氏正为这件事情烦恼,便忧心道,“还不曾,他有心想入徐家,可是徐盼只是个侧房,却是万万不能。”
章德财心中冷笑,徐盼都不愿意嫁她还想嫁给谁,徐家现在还未娶正妻的也就这么一个了,不想做小也不想做侧房,难道还想嫁给家主不成!
这丫头心大,还真是随了她的姑姑,性子刚烈,只是哪有现成的家主等着她啊。
等等,嫁给家主?
章德财眼前一亮,他怎么竟将这茬给忘了呢,徐家三个子嗣除过徐盼另外两个是万万考虑不得的,但是徐盼酷爱习武,既不文也不商的,说来将来也不过是吃他老子娘的本,所以也可以略过,那么此刻唯一有出路又能让章德财达成目的的人则只有一个,那就是徐厚!
可是先不论徐厚能否就范,单她是凤娘丈夫这一点就值得章德财迟疑。
可是御酒多少年来才能选这么一次,也意味着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凤娘已经为章家付出了良多,何况徐厚也不是个长情之人,说不定哪天他就移情于别人了,与其让他相中别家女子,倒不如移情心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