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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寻此时也深深感慨传承的重要,世族宗门的博大,真不是寻常的蛮荒部族能比,也难怪苏氏有层出不穷的还胎境高手问世,而蛮荒部族想出一个天蛮比登天还难。
苏棠接着说道:“真阳境九重与蛮武九层,要旨都在淬练己身。晋入还胎境,实指肉身换血洗髓修成混元,回到胎体先天境界,天地灵气能在筋骨血肉间无碍运转。蛮武又其称破肉障。也只有晋入还胎境、破开肉障,藏于玄窍之中的魂海异相,才会再度转为荒古血脉。到时候血脉越是精纯,神通越是有着世人难以想象的强大,但也有致命的弊端……”
乌蟒所传的天蛮,只相当于云洲修者的还胎境,而在还胎之上,还有天元、元丹等诸多大道境界,需穷尽一生攀登求寻。
陈寻以前对这些,了解甚少,现在算是更清楚些,又问苏棠:“荒古血脉既然如此珍稀,为何又有致命弊端?”
“荒古血脉,带有神魔气息,又焉是普普通通的胎体肉身就能承受的?”苏棠反问道,“荒古血脉越是精纯,肉身越难承受,破开肉障的难度越高。我也是老祖入涂山极深处,采得一株九叶芝才突破换血洗髓的肉障难关,晋入还胎境的。你的魂海异相如此奇伟,想来以后晋入还胎境的难度,怕是十倍于我……”
陈寻想想也是,他的魂海异相是六臂巨魔血所化,要能承受这滴魔血,他的肉身真不知道要修炼到怎样的强度才够!
不过,那一切都是后话,不需要现在就考虑太多。
陈寻长身而立,站起来眺望见大孤峰已在南面两百里外,讶异的问苏棠:“我昏迷多久?”
“你昏迷了小半天。”苏棠说道。
“那你怎么抱着我往奚岭方向走?”陈寻又问道。
“你叫电蛇雷光击中,身体里竟还有游丝生机,我要带你回沧澜,根本赶不及救你,心想奚岭之中说不定有能治你的灵药……”苏棠喃喃说道。
陈寻无语道:“你是蠢啊,还是真蠢?你把自己牺牲了,百奚五尊就真会容我活下来,然后让你们苏家找到借口,跑到奚岭灭亡其族?”
“总归有一线机会呀?”苏棠没想到又给这小子抓到机会教训,心虚的为自己辨解道,“百奚五尊捉住我,应会将我献给玄寒宗……”
陈寻哑然失笑,苏棠却是不笨,暗道苏氏要多几个苏棠这样的子弟,沧澜或许要美好一些吧。
“那头恶猿与那石壁里的凶兽,有没有分出胜负?”陈寻问道。
“你从崖头跌下后,我就抱着你跑出大孤峰,没有留下看那恶猿与凶兽相斗,”苏棠想起陈寻抱她从断崖纵身跳下的凶险,犹有余悸,说道,“过去这么久,那头恶猿都没有追来,我想,要么两败俱伤,要么那头恶猿已经叫石壁里的凶兽击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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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寻冒死将那巨猿诱下断崖,可不甘心什么好处都捡不到,拍拍屁股就走。他现在伤势痊愈,修为甚至还精进一层,自然是与苏棠一起,再往大孤峰潜去。
离大孤峰甚远,极远处就传来阵阵兽吼禽啸。
陈寻抬头远望,就见溪谷方向的原始密林在剧烈颤动,一蓬蓬飞雪与断枝残叶从密林里飞射出来,不知道密林里的厮杀有多猛烈。
“怎么回事?”陈寻与苏棠面面相觑,心里暗道:那巨猿不可能跟石壁中的那头凶兽,厮杀到现在都没有停休吧?
再看密林震颤的方位,与溪谷的那根孤峰石柱所在也有所偏离,陈寻心想困在石壁中的那头凶兽,没那么容易挣脱孤峰石柱的束缚,而远处传荡来的兽吼禽啸,也远不止两只凶兽在搏杀。
听这声势,似有整座大孤峰里稍有实力的蛮荒异兽,都赶到溪谷里狂疯残杀。
为什么整座大孤峰的蛮荒异兽都发疯的躁动起来?
虽说陈寻此时已晋入蛮武第七层易血,但实力还难跟那些蛮荒异兽相抗,而苏棠也是刚刚稳住伤势,更不宜轻犯险境。
陈寻爬着一个巨树,眺望溪谷方向,待溪谷里渐渐平静下来,轰天动地的搏杀声势渐渐绕往大孤峰的右麓,到山南去,两人才往溪谷方向摸去。
开阔的溪谷里一片狼籍,巨树摧折、石崩地裂,冻得结实的十丈玄冰,也是给砸得到处都冰屑。
到处都是荒兽的尸体,兽血流趟一地,将溪谷染红,刺鼻的血腥味到处弥漫。
陈寻在蟒牙岭数年,入冬后深入湖泽荒兽,也看到过不同兽群间厮斗搏杀,但没有见到这样的荒兽残杀。
那一头头他平时见了唯恐避之不及的强横荒兽,一具具倒伏在场,断骨残肢,尸骸不全,实不知刚才那场恶战,剧烈到何等的程度。
这些异兽尸体,有大如蛮牛的玄豹、有腋生肉翼的翼虎、有高六七米的熊狮、有顶生金冠巨瘤的鳞鹫,有体形丝毫不比熊狮稍小的巨狼,还有粗如窝棚、长近二十米的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