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婉再次醒来的那一天正是盛夏时节,她是被一阵阵的蝉鸣声和兵器碰打的声音吵醒的。
她醒来时看着头顶是一层布的天花板怔愣了好一会儿,她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见自己耳旁充满喜悦的声音响起。
“国主,江将军醒啦!”
江婉闻言一愣,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状况,转头有些呆愣地看着一个扎着一头小辫的女子叫的高兴地跑了出去。
帐门打开的一刹那,外面刺眼的阳光透了进来,刺痛了江婉的眼。
这一刻她想起来之前的事,记得是阮谦给自己闻了一个瓶子里装着的药水,自己之后便没了知觉,然后便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可江婉当时记得自己晕倒时还只是仲春时节,那时每天都是春雨微微的,为何现在外面是如此刺眼的阳光?刚才那个女子又是谁?为何她会叫自己为将军?
江婉想着这些,又看了看自己周围所在的环境,她以前去过江顷他们的军营,认出来了自己现在正是在军帐里面,可是为什么会是军帐里呢?
江婉缓了有好一会儿时间了,感觉自己混沌的思想已经理得差不多了,便想着起来下地去外面看看。
可自己此刻全身就像是胶水粘在了床板上一般双手双脚没有一点力气,江婉又尝试了好久可依旧没有一点力气。
后来她有些慌张了起来,上一次她这样还是被安乐陷害的时候,那是就是因为如此她眼睁睁地看着谢青韫死在自己的面前。
江婉脑海中猛地冒出来了这些想法,想着这一切又是安乐的手笔,她不由挣扎地更厉害了,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就在这时帐门口的帘子又被人掀了起来,江婉听着猛地警惕了起来。
却见一身黑甲的阮谦身后跟着一群人,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江婉看着愣了好久,一直到阮谦走过来坐在他的身旁江婉都还有点懵的。
“阿婉你醒了,你现在可有哪里不舒服?”
阮谦的声音说着有些急,但他看着江婉不说话一直盯着自己看,以为是自己来得太急吓到了她或是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便接着小心翼翼地说道。
“阿婉……抱歉!我知道你应该还在生着我的气,但是我当时本以为那药只是让你昏睡两三天的样子,但是我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久,你若是现在不想看见我,我可以离开的,但是你……”
阮谦边说边起身离开,可在他起身那一刻江婉猛地开口唤住了他。
可她没想到自己一开口竟是如此沙哑的声音,江婉一时愣在了那里,这时阮谦身后的那群人憋红了脸,可还是有丝丝笑声落进了江婉的耳中。
江婉顿时羞红了脸。
而阮谦听着这一声公鸭似的叫唤也是面色一愣,但看着江婉的面色变得越来越不好了便随即收了惊诧的表情,朝后面的那群人吼道。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们都是忘了军中规矩了吗?小枝,你去把军医请来!快去!其他人退出去!”
阮谦的话音一落,后面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将军想要向前说些什么,一旁的小枝猛地拦住他摇了摇头,然后看着阮谦道。
“是!国主”
小枝的话音一落,江婉便看着那群人跟着那个扎着小辫的女子出去了,军帐里面一时便只剩下了阮谦和江婉。
这里阮谦看着那些人出去之后也是松了口气,然后才转过来看着江婉,见江婉此刻也直愣愣地盯着自己。
江婉看着阮谦的目光亮着吓人,一手指了指刚才离开的那群人,一手指了指自己。
阮谦知道江婉现在不好意思说话,但他也懂了江婉的意思,便问道。
“阿婉,是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你能不能恢复?”
江婉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着阮谦说下去。
后来阮谦便坐在江婉的身旁讲述了这几个月来的一些情况。
原是阮谦自江婉昏迷之后,便派了羽去找了一个靠谱的外人来照顾江婉,而自己一手将吴国之后的事处理干净,一手将观察着大辰国那方的情况。
他告诉江婉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面,他的人顺利找到了大辰国的三个线人和拿到了信物。
但是他当时并不知道这些信物得到之后有什么用,因此他将吴国的事情处理好后,便又派了羽拿着之前江顷给他的一块玉兰玉佩前往云国去找求里面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