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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被杀死了,楼天路自然没心思吃饭,书房里一地的碎尸,呆不下去,他到了平时和幕僚、谋士们下棋聊天的地方,盯着下人送来的茶壶,已经很久没有说话。
楼建良是他最不成器的儿子,估计成年之后也是个败家子,他不喜欢老三,可终究还是他儿子,抛开血缘关系,单说身份,他楼天路的儿子居然有人敢杀,这一点尤其让他愤怒。
那两个佩刀的人仍站在他身后。
又等了五分钟左右,有人来报,城里发现了几具尸体,都是今天准备来这里赏月的官员,而且还都是他最信任的那几个。
“这是有人要对付我楼家了,呵,胆子倒是不小。”在书房里一通发泄,楼天路仍没能冷静下来,呼吸粗重,冷笑着说道:“杀我儿子,杀我手下,恐怕还要来杀我。”
他转头看向那个来报信的人,问道:“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杀的?”
“正在问周围的居民,有人看到有个年轻男人在街上走过,也没怎么留意,也不确定人是不是他杀的。”报信的人被楼天路盯得额头出汗。
“没怎么留意?”楼天路大笑一声,咬牙说道:“他们长着眼睛干什么?把他们眼睛都给我挖出来。”
报信的人愣了一下,汗流夹背,说道:“都……都是住在附近的人……”
住在附近的人,也就是住在城中心的人,能住在城中心的人,基本都是有些来头、有些背景的,或是那些有来头、有背景的人的家属,把那些人都杀了,豫城就真乱了。
“你想说什么?”楼天路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觉得我处理的不对?你觉得我会在意那些住在附近的人?”
“立即去办。”那人把身子压得很低,慢慢往后退了几步,刚转身要走,身后就响起了楼天路的声音:“找别人去办,先把他耳朵割下来。”
报信的人心里一惊,停下脚步的同时,脑袋两侧同时剧痛,感觉双肩被人轻拍了一下,却是他的耳朵掉下来,砸到了肩膀。
一个中年人从他身旁走过,一脚踩中了其中一只掉在地上的耳朵,抬起脚来,那耳朵已经糊作一团,像是新赶出来的馄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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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队士兵从楼家院子里跑出来,又一队队的跑进去,陈阵站在一栋没人居住的空房里,站在黑暗中看着外面。
十七个目标,除去还没回来的楼智康外,已经死了十三个,其中包括了楼建良,也就是说,他没能杀死除楼家人以外的所有目标,原定计划中的第十三个目标已经进入了楼家的皇宫。
从士兵的数量来看,“皇宫”二字名副其实,里面是有士兵守着的,而且还不少,除了荆城的柏家外,恐怕也只有豫城楼家有这样的待遇,柏家应该也默许了,毕竟柏家的人刚离开,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情况。
陈阵在等待城外的动静,城里面已经乱起来了,但这乱子还不足以让他悄然潜进楼家大院,里面的士兵还得再退出来些,退到城墙附近。
几小时前,他去了一趟几公里外的矿坑,杀死了矿坑附近的所有守卫,没有一个能逃回来报信。
那是刘飞提出来的要求,营救那些矿工,陈阵没有拒绝,他也提出了他的要求——等待狼卫的到来,然后替狼卫工作。
阳炎在扬城的银行应该已经开始营业了,有肇安、柴志舟的帮助,安全问题应该可以保证,原定计划是在扬城先发展起来,然后再渗透进别的城市,可豫城的乱是个极好的发展机会,柏家肯定会重新派人来接管豫城,在派来的人彻底掌握豫城之前,有太多空子可以钻,那是个快速发展的绝好机会。
一雨会的人正在组织矿工前来,不是攻打豫城,而是冲进城来吸引士兵的注意,他们首先要武装起来,算着陈阵杀死那十三个目标的时间,太早了容易干扰陈阵的进度,晚一点倒是不怕,反正楼家人也不会离开。
此时,说书人刘飞和两名一雨会的成员正酒气醺天的走向城门,他们是习过武的,目标是守着城门的那几名士兵。
密林处,拿着各式锄头、铁镐的矿工们等待着城门处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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