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虽从未见过封印下的东西,但他在帝阴山修行,曾感受过那个恐怖的存在,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与惊惧。
“那个东西冲破封印和项道长逼迫陈文杏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王寅问道。
项天路没有回答,拂尘则接话道:“师父判断在不久的将来,陈文杏将会是对付那个存在的重要一环。”
王寅笑了,真心的笑了,他看了一眼陈文杏,说道:“他的路该怎么走应该由他自行选择,外人凭什么打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旗号来强迫于他?
你说晚辈说的对吗?项道长?”
项天路没有回答王寅的问话,而是对拂尘说道:“我们走吧!”
“等等。”兴善大师唤道。
项天路说道:“师兄,还有何事?”
兴善大师说道:“你我二人许久未见,不知道你现在的道法境境如何?”
项天路说道:“师兄完全可以来试上一试。”
兴善大师轻松一声佛号,道:“好。”随着好字出口,人便向着密林深处走去。
拂尘见状也向着项天路的方向而去,在路过陈文杏的时候,说道:“陈文杏,我并不是逼你拜吾师为师。”
陈文杏知道拂尘这句话后,还有话要说,双眼注视着拂尘的双眼等待着。
“我是想让你拜道为师,修行道法。”话音落,拂尘的身影便消散在了密林深处。
陈文杏对于拂尘最后说的话并没有表示出什么想法,王寅也默契地未再去问。
二人将一十八名小和尚先送回了青牛寺养伤,王寅也已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待小和尚们伤好之后便将他们送去庆武城的寺庙。
福来客栈。
一间不大不小的客栈。
陈文杏,王寅和田玉铁三人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每个人的手边都堆放着两个空酒坛,而之所以选择福来客栈原因很简单,因为田玉铁就暂住在这间客栈。
三人原本都是酒量极好的人,但由于田玉铁受伤回到坤州府后又为了田家酒楼操劳,喝酒的次数便慢慢地减少,酒量也自然而然地下降了许多。
两坛酒下肚已有了明显的醉意。
年少时总以为身边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改变,包括爱人和朋友,渐渐的会会发现当初会产生这种想法的你该是多么的幼稚。
王寅望着有些醉意的田玉铁,说道:“我们也都相聚过了,你明日便回坤州府去吧!”
田玉铁举起筷子的手,猛然间停在了空中,“我不走,你也休想劝我走。”说罢,夹起盘中的一粒花生米放进口中,又举起酒杯喝光杯中的酒。
紧接着,他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握着酒杯的手掌用力,将酒杯捏成粉末,松手粉末落下,手掌没有一丝伤痕。
王寅当然能明白田玉铁露这一手,就是想表明他还有一战之力,他还能上阵杀敌,“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田玉铁一掌拍在桌子上,冷声道:“那你什么意思?你不就看我是个残废,怕我没用,上了战场不但帮不上忙,还有可能帮倒忙吗?”
“残废”两个字从田玉铁口中说出的瞬间,陈文杏的眼底露出难以掩饰的痛苦。
三人喝酒到现在,他说的话最少,只是默默喝酒,眼神也一直不敢和田玉铁对视。
“王寅的意思是,他明天也要离开关天府了。”陈文杏说道。他知道在荒山密林中项天路对王寅问出那句“你有多久没去帝阴山。”的话后,王寅即便能猜到帝阴山此刻是什么样的场景,他也一定会去一趟帝阴山。
田玉铁看了一眼陈文杏,从陈文杏的眼神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说道:“你真的不管关天府的事情了?”
王寅说道:“陛下亲自坐镇关天府,有没有我都一样,还不如去一些我想去的地方,做一些我想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