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老二似乎有些不满足:我抽得正上瘾呢,你居然晕过去了!”
“一个打手献媚道:老板,我曾听说过有这么个审讯手段,每抽它一鞭子,就问它一个问题,强迫它的脑子保持清醒,这样就不会中途晕过去了,老板您呀,也能抽个尽兴!”
“岩老二听取了这个建议,于是接下来每抽一鞭子,他都会戏谑地问恐丘:一千减七等于多少?”
“一千减七,等于九百九十三……如此简单的问题甚至不需要运算就能得到答案。”
“但恐丘此刻,却无比痛恨这一个问题。”
“它太简单了,以至于恐丘每次因为痛苦即将昏迷的时候,大脑下意识就给出了答案,而后恢复些许清醒。”
“九百九十三……九百八十六……九百七十九……”
“痛苦折磨得恐丘的大脑几近麻木,以至于它都快忘记了自己到底在等待什么。”
“是有人会来救它吗?恐夫子发现自己不见了这么久,会来救它吗?”
“不,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对夫子而言,只有弱者才需要被拯救。”
“……五百三十八……五百三十一……”
“麻木的计数还在继续,鞭子抽在恐丘的身上,已经成了一种纯粹的身体感受,每次鞭子落下,不仅没有晕过去,还配合地张口发出敷衍的喊叫。”
“岩老二不需要打手泼水,于是让他们离开这里,自己独自享受折磨恐丘的过程。”
“而恐丘已经冷静到近乎无我,它任凭岩老二继续在自己身上抽打,只为那些打手走到更远的地方。”
“……一百四十六……一百三十九……”
“恐丘低下头,似乎睡着。”
“不一会儿,岩老二不耐烦地走过去,捏着恐丘的下巴,把它的头抬起。”
“却看到了一双灼热如晨星的眼眸。”
“你的死期,到了。”
“随着恐丘微不可闻的低语,上方的通风口流水般涌进无数藤蔓,将岩老二禁锢在半空中。”
“恐丘控制植物,抢下钥匙给自己开锁。”
“烂肉一样的躯体落在地上,污浊的血从化脓的伤口里滴落。”
“它便拖着这样的躯体,来到岩老二的面前,接过藤蔓从外面带来的一把剑。”
“临行前,老者送给它的剑。”
“一千减七,等于多少?”
“恐丘从岩老二的小拇指开始,一截一截削去他的肌肉,剥去他的皮肤,抽离他的筋骨,再塞到岩老二的嘴里,不顾岩老二满嘴的骨肉,执迷疯狂地重复那一句话……”
“我问你,一千减七,等于多少?”
“停、停、停!”
行秋连连摆手,示意祝觉停下,“打住!这里没必要写这么细啊!写这么血腥,给总务司上报的时候可没法通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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