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莫骁低头,微卷的碎发洒落在脸庞,额头渗出冷汗,眸子未曾因为男人的出现有一丝涟漪,被黑衣人按在地上,如同被扼制住的撒旦,俊美、倔强、冷漠、没有生气又忍不住让人心疼。
莫利·格莱维看着还活着的儿子,随意摆摆手,“把他送去给医生。”
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虽然不成样子,但也得好好活着,免得让其他有野心的弟弟动了他手里的蛋糕。
这是莫利家族的传统,虽然尊重女性,但是家主的位置必须传男不传女,如果当代家主没有儿子,就要顺位继承。
所以,虽然李茉雨这麽多年一直想杀掉莫骁,但是由于他特殊的身份,在莫利家族一直有人暗中保护他,哪怕一直受欺负不受重视,但是在家族里也躲过了一次一次的谋杀。
李茉雨含恨盯着莫骁离开的身影,手紧紧攥住,直至渗出了血。
该死,该死,为什么,他就这么好命。
躲过一次又一次。
甚至对于她深爱的丈夫都不由产生了一丝怨怼,凭什么女人不能继承家主,她的女儿那么优秀,整个家族哪个男儿比得过。
狗杂种,你给我等着,你的命一定交代在我手上。
余光扫过墓碑上那个没用的姐姐的照片,‘姐姐,你就再等等,你的儿子我会亲手给你送过去的。”
掩下眼里的嫉恨,随即娇媚地挽住格莱维的胳膊,向山下走去:“亲爱的,你今天不是和黑手党那边谈合作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打断我的好事。
“埃迪那边临时有事。”格莱维也闪过疑惑的神色,接触这麽多年了,埃迪还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人中场离场过。
究竟是什么大人物,让他中场离开。
李茉雨无心思考黑手党的合作,思索后面怎么趁着格莱维不在,把小杂种做了,以绝后患。
凤眸闪过锐利的暗芒。
二人各怀心思,回到庄园。
格莱维一回去就钻进书房,继续处理工作。
似乎对他多年未出现的儿子突然回归,内心并未起一丝波澜,并且觉得无关紧要。
没有打算搭理的想法。
李茉雨端进去咖啡之后,看他工作的认真,立刻出门走向庄园偏处的一处院落。
进去院子里只有一棵大树,李茉雨走进房间,看着简约到略显寒酸的房子,皱了皱鼻子。
这么多年没踏足过这里,似乎有股怪味。
拿着扇子轻轻扇动,吹过淡淡的香气,舒展开精致的眉眼。
直接推门走进卧室,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家庭医生在给小杂种处理腿伤。
让她看着就不舒心的男人光着腿躺在床上,闭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阳光透着窗户轻飘飘洒落在他的身上,在这寒酸的房间里他却依然美的让她抓紧了手中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