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公孙白前往救援的五千白马义从,那也自然不在话下。白马义从虽勇,面对八倍的步卒也未必能胜,更何况是八倍的骑兵?
一名亲军急急而入,直抵阶下,拱手叫道:“禀主公,蓟城之战,大公子不敌公孙白的白马义从,已然往西撤往北平邑。”
此消息一出,原本热闹的大堂,顿时鸦雀无声,一张张笑脸,骤然间为惊愕所袭据。
袁绍举到嘴边的酒杯,也凝固在了半空,酒气微熏的脸上,迸射出惊色。
许久,他才嘶声怒问道:“白马义从不过五千之众,莫不是中了奸计?郭图这蠢货,老子安排他在大公子身边,出谋划策,难道是吃干饭的?”
袁绍的迁怒于人是出了名的。听到袁谭兵败,第一念头便是迁怒郭图。
那亲兵无奈的说道:“启禀主公,公孙白的白马义从是与大公子的并州军马在蓟城外直接对战的,并未奸计。大公子和公孙白在蓟城之外战了一天一夜。眼看白马义从已然无力再战,胜利在即,然右北平郡的田豫却率乌桓人来袭,而大公子也是人马匮乏,故此不敌。”
文丑惊道:“白马义从,竟然精悍如斯?”
五千硬捍四万。大战一天一夜不分胜负,这是何等的强悍!
而更令袁绍难以接受的,乌桓人原本是举族支持他的,想不到被公孙白屠戮数万人,强势镇压之后,反而举兵救援公孙白。
紧接着。又有亲军匆匆而入。惊叫道:“禀主公,司空曹操,假天子之诏,声讨主公,又出兵进攻青州济南国和平原郡。”
又是一道惊雷,劈入堂中,众人已是神色哗变。
袁绍的表情更是凝固在了惊骇的一瞬。脸上青筋涌动,鼻中气息愈重,震惊与愤怒的情绪,正如烈焰一般,在他心头越烧越旺。
“曹阿瞒,竖子安敢欺我!”
就在他们还来不及品味这惊人消息时,第三道急报,紧跟着又被送到。
“启禀主公。探马急报,公孙白已然率一万三千骑兵,自蓟城南下,疾奔易城,已在两百里之外,另黑山张燕已率十万大军分攻北新城和并州东部。”
第三道急报一出,大堂之中,立时哗然惊变。群僚无不哗然惊愕,所有的酒兴都一扫而空,整个大堂顷刻间,因这三道惊人的急报。陷入了惊慌失措之中。
许久,沮授才喟然叹道:“主公,公孙白联合曹孟德和张燕,其势已大,我军已错失破幽州之良机,如今风雪将起,不若引兵而回,明年再战。”
袁绍大怒:“老子尚有十万军马在此,为何要退?”
审配急忙道:“我军皆步卒,如今其兵分两路,已是难以破城,再加上公孙白的一万三千骑兵,纵然不败,也难以破城,何必再次白白折耗粮草?”
大家心里都明白,五千白马义从能与四万并州骑兵对抗,一旦公孙白的两只骑兵会师,合起来将是两万骑兵,袁绍的十万骑兵最多勉强防守,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因为他们背枕着易水,一旦兵败就无路可逃。
步兵对骑兵,就算项羽在此,破釜沉舟也未必好使,因为对方是骑兵,打不过可以跑,步卒背水一战,一旦输了就是死路一条。
袁绍虽然心中愤怒和不甘,却也只能接受现实,无奈的说道:“退兵吧!”
……
易水河畔,夕阳西沉。河北军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屯集在西岸,约有十万之数,赶着大队的车马,正在次第渡河。
河面上,一座由渔船搭建而成的浮桥横跨南北两岸,这是沮授盗用公孙白的计策而向袁绍献的浮桥计。
大队渡河近半,一名白袍将领一路小跑到了河边,便看见一名中年将领,看起来极其文弱,正在河边纵马独行,看着两岸萧瑟景色,嘴里还喃喃自语。
那白袍将领,远远的就叉手行礼:“沮别驾,该渡河了…………公孙白的骑兵速度惊人,还是早点过河的好…………”
那文弱中年将领正是沮授,只见他回头对那白袍将领道:“正南(审配字),你看这局势如何?”
审配微微一叹道:“破幽州之势已错过,如今公孙白、张燕和曹操三军联手,恐怕暂时已无力北上攻略幽州。为今之计,只有联合公路和徐州的吕布,拖住曹孟德,才有可能再次北上。”
沮授笑道:“这军中,只有正南甚合我心。”
呜呜呜~
就在此时,从北面突然传来一声悠远而激昂的号角声,如同飓风一般传来。
沮授脸色大变,急声道:“快,赶快渡河!”
ps:东莞的夜晚,已经热到要开风扇了,然而宿舍的风扇不可调档,不开则热,开了则感冒,月初以来,一直不在状态,请大家见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