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举起的手一僵,半响后终是把手放到马佳·雅宁的肩膀上。
看着在自己怀里嚎啕大哭的马佳·雅宁,想到自己和马佳·雅宁的关系,婠婠眼中的神色复杂。原本以为还清了的债,到底是没完全还完。
果然,因果不是那么好还的,而马佳·雅宁也是个可怜人。
半响后,马佳·雅宁终于停止了哭泣,轻轻的推开了婠婠低声道歉,“对不起!”
“过去的已经过去,如果放不下,以后又有什么未来可言?”婠婠取出备用手绢擦了擦马佳·雅宁滴落在自己身上的泪水,“女子不如男子,就是女子少了男子那份果决!如果真的拿的起,放的下,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让自己落到悲惨的境地!”
“你说的对!”马佳·雅宁吸了吸鼻子,“过去的已经过去,我已有新的人生,又何必纠缠过去?”
婠婠微微一笑,“这样才对!”
“你果然比我出色!也难怪他们如此对你。”马佳·雅宁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婠婠,心中释然,心底最后的那一丝不甘消散。
婠婠不仅容貌赛过自己,就是心性、手段也比自己强,这样的人无论到哪里都会比自己过的好。
“今天真的很对不住!你我无交无情,我下帖子请你来喝茶,结果对你胡言乱语一通,最后更是在你怀里嚎啕大哭弄脏你的衣服!”马佳·雅宁脸色通红的看着婠婠,“按道理来说,我应该对你没有好感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可亲。这次见你,更是放下心中所有的防备,对你吐露心底最深的隐秘。”
婠婠眉眼含笑,偏头想了想道:“或许你我前世有缘?”
“婠婠……”马佳·雅宁对婠婠的说话很赞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婠婠,低声问:“婠婠,我真的很喜欢你,一见你心中就觉得欢喜!我们能不能……能不能结为异性姐妹?”
婠婠闻言,心中讶然,面上难免带了几分。
“你是不是觉得太突然?”马佳·雅宁看着婠婠,“我没有姐妹,也没有交好的手帕交,一直想要有个可以无话不谈的朋友或是姐妹,可是多年来一直没有如愿。”
“你我无姐妹之缘。”婠婠看着马佳·雅宁摇了摇头。
“婠婠……”马佳·雅宁眼中闪过黯然。
看着马佳·雅宁黯然的神色,婠婠拉着马佳·雅宁坐下,“原本两个毫无关系的女子,不是只有手帕交和异性姐妹才能做到无话不谈。你我虽然无法做手帕交也无姐妹之缘,却有其他的缘分,那份缘分比姐妹之情牢固!”
“婠婠!”马佳·雅宁愕然,不解的看向婠婠。
“以后你就知道了。”婠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你下去!”马佳·雅宁不舍看着婠婠眼露不舍,可也知道时辰是不早了,他塔喇府离茶楼有一段距离,婠婠再不回去会赶不上午膳。
“我自己下去。这茶楼是马佳家的,茶楼里应该有梳洗的地方,你去梳洗打理一下吧,要不然等下掌柜看到你这样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婠婠拦住想跟着自己下楼的马佳·雅宁。
“好!”马佳·雅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脸上还有未干的眼泪,只能让婠婠自己下去。
“如果想找人聊天,就下帖子给我。”婠婠拍了拍马佳·雅宁的肩膀转身下楼。
下了楼,婠婠发现书琴和水墨早已等在楼梯口,“回家吧!”
走出茶楼,此时太阳已到正中,婠婠转身抬头望向三楼的包间,发现刚才包间的窗户已经关闭。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婠婠按了按眉心,想起刚才在茶楼掐算的结果,婠婠就想朝天怒吼。
婠婠心中的郁闷无处发泄,暗恨天道坑人,朝天竖了个中指,结果“轰隆”一声,晴空打雷。
马车外面的行人抬头看向烈日炎炎的天空,“怎么回事?又不是下雨天,怎么无缘无故打雷?”
“这天老爷还真是怪,那么大的太阳打什么雷?难道是有什么人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不成?”水墨被雷声吓了一跳,小声嘟囔着。
“水墨,别胡说!”书琴看着婠婠难看的脸色,急忙扯了扯水墨的袖子。
婠婠抬头看向马车车顶,脸色很难看。
天道,算你狠!威胁人,你是越来越拿手了,什么人都往我身边塞,我又不是收废品的!
虽然爱新觉罗·胤祺和马佳·雅宁不是废品,可也好不了多少。先是送一个渣渣中的战斗机来给我当丈夫,现在又把软弱可欺的马佳·雅宁送来,你到底还要送多少人到我身边来?再送些难搞的人到我身边让我负责,信不信有一天我干翻你!
或许是回应婠婠的挑衅,晴空又传来两道响雷,这两道响雷比刚才那道雷更响,好像就劈在人耳边。
婠婠捂住快要失去听觉的耳朵,恨恨的捶了捶马车的座椅,不敢再向天道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