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河洛不会在阻碍他干预历史,护短大施勋乐呵呵的冲着床后的嬴政笑了笑,还伸手给自家师弟掖了掖被角。
河洛漠然喟叹,不在出声,不会变的,无论是人,还是历史,永远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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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施勋身着侍卫装束,神清气爽的随着嬴政上了早朝。
发冠束,银亮甲,鼻似刀削,唇红齿白,双眸一点如墨,眉宇间正气坦然。
施勋略带得意磨蹭了下腰边挂着的长剑,环视一圈眼巴巴观望的大臣们,站在嬴政身后,冲着首位的吕不韦挑眉一笑。
嘿,师父!
吕不韦接受到来自施勋的关心问候,嘴角一抽,面色不郁的垂头后退。
身后文臣一看状况不对,抽了抽袖子上前找茬。
“储君,不知您身后这位是?”
嬴政斜眼一瞥,冷声道:“孤的近卫,燕丹。”
燕丹,燕国太子!
顿时,各色打量的目光都开始往施勋脸上招呼过去。
这谁不知道储君发兵十万进攻燕国,就是为了逼燕太子来秦为质,更何况前几日燕丹一抵咸阳,便直接被王翦接到了储君寝殿,重视之意不言而喻。
听闻燕国太子习得一身道法,曾于军中破敌数千,如今一见,倒果真是目色清亮,英气凛然。
只是明明是被逼迫而来,为何储君却偏要封个近侍给他?
那文官打量了片刻,眼神一转,冲着施勋发起了难,“燕丹身为燕国太子,如何能以近卫身份上朝,还望储君三思,莫让有心之人破了朝纲!”
这话一开口,看着施勋不顺眼的大臣纷纷嚷嚷了起来。
“是啊,是啊,储君三思啊!”
“这燕丹乃是质子,如何能上朝参政啊!!!”
“储君近卫应由秦国子弟选出,吕相过目之后方可随行啊!”
不知是哪个口无遮拦的抖出了吕不韦的名字,吕不韦正找地躲着呢,这下彻底被揪了出来。
抬眼看了看嬴政阴沉的脸色,吕不韦抿着唇偷瞄的施勋一眼,眼神一闪,就着群臣的话顺了下去,“大臣们言之有理啊,若是让别国人当了储君近卫,臣也着实放心不下。”
听着吕不韦发话,这殿上更是群情激昂,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直接上前去吧施勋拉下来。
斜眼瞅见嬴政气的满面铁青,施勋用着剑柄戳了戳嬴政,莞尔一笑,“政儿,别急,师兄给你撑腰!”
说完,施勋抬着头直冲吕不韦看去,“师父,徒儿如何也能算别国之人,我与储君间师兄弟情谊,师父难道不知?!”
“我!”此话一出,满殿哗然,吕不韦一脸震惊的看着施勋,如何也想不到他竟将此事抖落出来!
嬴政平日最厌与他有所联系,回秦后对于此前拜师一事更是只口不提,可为何今日,却能让燕丹当着满殿大臣,承认了这师徒关系?!
这事不光吕不韦震惊,群臣也都惊愕不已,纷纷看向殿上嬴政,这关系,究竟是真是假?
过了半晌,只见嬴政缓缓道:“不错,吕相,孤与师兄的关系,你这个身为师父的人难道还不知么?”
这话,便是承认了师徒之名,弄不明白嬴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吕不韦心中警觉,抖了抖衣袍,悠悠笑道:“怎会,储君与燕丹亲如兄弟,臣自然是知道,可即便如此,燕丹他也是别国之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