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乔心慕姜元?!
姜姬觉得像吞了一只苍蝇……
“阿乔……阿乔……”侍女拿冯乔毫无办法,她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
“姐姐怎么了?”半子听到赶来,敲门道:“姐姐?姐姐!我是半子!让我进去!”
“不要!”冯乔哭着说,“都别进来!”
半子急得不行,问侍女:“姐姐到底怎么了?”
侍女也不知道,当时她们都在楼下,冯乔上去后,她们无人带领,也实在不敢擅闯摘星楼,而且冯乔在上面最多只待了几息而已,若说公主冒犯她,这么短的时间,公主能做什么呢?
冯乔回来后谁也不理,把自己关在屋里,她们都不知道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半子又敲了一会儿门,“姐姐!姐姐你出来啊!”
可冯乔就是不肯开门。半子气极转身要去摘星楼,“我要去质问公主到底对姐姐做了什么!”
侍女连忙拉住她,可就在此时,门打开了,冯乔站在那里,对半子说:“不许去!”
她形容狼狈,眼睛肿得厉害,满脸是斑驳的泪痕。
“姐姐!”半子扑过去抱住她,“姐姐,到底怎么了?”
冯乔虚弱的扶住她,两人回到屋里坐下。侍女们匆匆端来热水给冯乔洗脸,小心翼翼的,因为冯乔的脸色还是很糟,她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就像当年她被人在外面直言“冯女无颜”一样。
冯乔叫来一个最年长、陪伴她最久的侍女,“姑嬷,你能回家去问问父亲吗?大王……到底何时才去冯家求聘我姐妹二人?”
这时所有人都知道冯乔在楼上听到什么了。所有人都哑口无言了。半子沉默的垂下头。
冯乔艰涩的说:“……如果再这样,我只能去跳将台了。”她的眼泪突然涌出来,大声喊,“哪怕当时的伪王,赵后和蒋夫人也是有大王的聘书的!!”
这确实是一件让人无法回避的事。
冯丙见到姑嬷后,姑嬷沉痛道:“我还是第一次见阿乔那么伤心。”她看冯丙,“半子已经有数次留宿在大王那里了,那蒋家茉娘,也时常获得大王宠爱。到底为什么,大王还没有向冯蒋两家求聘?”
因为现在奇特的是,蒋伟不知为何闭门不出,这对冯家来说既是好消息,有时也显得不那么方便。冯营就认为大王这次宁要蒋淑遗女都不要他冯营的女儿,就是因为大王开始猜忌冯家了,所以他要装病,以后都不会再进宫见大王了。
至于聘书,冯营的说法是:“我们只能等。难道还能去质问大王吗?如果你们要我去问,那我就只能把阿乔和半子领回来了。”
而且冯家只有两个夫人,蒋家还有个王后,蒋家都不急,他们冯家急,更显得冯家居心不良。现在外面已经有人说冯家见赵家跑了,蒋家倒了,就不要脸面蹦上来了,还有人说冯营辖制大王的。
冯乔和半子已经在大王身边了,大王绝不会不认账,既然这样,又何必把一件美好的事变成丑事呢?何况冯乔和半子都可以说是进宫陪伴公主的嘛,也不算很丢脸。当年姜鲜迎娶长平公主,公主在莲花台住了一年才举行婚礼,这有什么?
冯丙劝道:“男女之间,奥妙无穷,你要劝一劝阿乔,不要把眼睛盯在那一点点名分小节上,只要她获得大王欢心就可以了。”
姑嬷急道:“可是阿乔脸皮薄,她受不了被人当面这么说!”
冯丙也奇怪,阿乔去找公主,结果被公主当面责难,这明显是两人一见就交恶了。
他问姑嬷:“阿乔和公主因为什么不和?”阿乔在家里时,明明跟弟弟妹妹们相处的都不错,管教起来也颇有章法,怎么对着公主就不行了?
姑嬷道:“公主气傲,不服管教!”
冯丙道:“公主本来就是这样啊,阿乔就没有多劝劝公主吗?半子呢?”就算公主不喜阿乔的脾气,半子爱玩爱闹,那公主也应该喜欢半子啊。
姑嬷奇道:“半子服侍大王,哪有时间去陪伴公主?”
冯丙又道:“让阿乔送些礼物给公主,多说好话,公主自然会对她改观的。”